雪压茅茨半欲倾,夜阑犹听读书声。
苍苔翠竹迷遗址,尚想寒窗对短檠。
【注释】
①挽恭靖司法兄:这是一首悼念兄长的五言绝句。恭靖,即张恭靖,字仲谋,宋人,曾知台州。张仲谋与兄张仲宣(张九成)、弟张仲方同为“东湖四先生”之一。
②茅茨:茅屋,草屋,这里指兄弟两人的住所。半欲倾:一半要倒塌的样子;半欲倾,形容居所破败不堪。
③夜阑:夜晚已深。犹听:还听见。读书声:指哥哥在深夜读书的声音。
④苍苔:青黑色的苔藓,这里指墓地上长满了青苔。翠竹:青绿色的竹子,这里是对墓地的描绘。迷遗址:使墓地模糊起来。遗址,指墓地。
⑤尚想:还想着。寒窗:指简陋的房间。对短檠:指对着微弱的灯光读书。短檠,指用一根小棍支起的小桌。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怀念已故兄长而作。诗中表现的是作者对亡友的深情厚谊和对亡友的深切追忆。全诗语言朴素、质朴、自然,但意境却十分高远,感情也深沉真挚,读来使人感慨万千,久久不能忘怀。
首句“雪压茅茨半欲倾”,是诗人对兄长居处状况的真实写照。居处破败,令人心惊。“半欲倾”说明破败的程度之严重,可见兄长的生活是何等的清苦艰辛。
次句“夜阑犹听读书声”,则是说尽管居处破败,兄长仍坚持着勤奋学习,夜深人静之时,还听到他读书的声音。这一句既写出了兄长勤学不辍的精神,又写出了兄长居处破败的状况。
第三句“苍苔翠竹迷遗址”,则进一步渲染了兄长居处的凄清、荒凉,使人更加同情兄长的不幸命运。“迷”字用得极妙,它既写出了墓地上的青苔和翠竹长得十分茂盛,又暗示出墓地的破败不堪。
末句“尚想寒窗对短檠”是说尽管居处破败,兄长仍坚持着勤奋学习,夜深人静之时,还看到兄长对着微弱的灯光苦读的身影。这一句既写出了兄长勤学不辍的精神,又写出了兄长居处破败的状况。
诗人通过对兄长生活状况的描写,以及对其精神风貌的刻画,表达了对兄长的无限思念之情。诗人运用朴素的语言,把一个勤学不辍,生活清苦的兄长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让人过目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