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晴也是不曾晴。不怕金吾禁行。风雨动乡情。梦灯火、扬州化城。
少年跌宕,谁家娇小,绕带到天明。昨夜月还生。但惊破、霓裳数声。
【注释】
①便晴:即便晴朗。②金吾:唐代官名,掌京城治安和门禁。③乡情:乡愁。④扬州化城:扬州的古名。⑤跌宕(dēng ):形容人举止不拘谨,有豪迈之概。⑥霓裳:指《霓裳羽衣曲》,相传为唐朝天宝年间所奏。⑦昨夜月还生:用李商隐诗“昨夜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之意,意谓今夜仍似昨夜一般。⑧惊破、霓裳:以声传意,写梦中听到《霓裳羽衣曲》。
【译文】
即使天晴了,也不见得是好天气。不怕金吾禁止出行。风雨触动着思乡之情。梦见灯光闪烁,仿佛回到扬州化城。
少年时任性放纵,如今谁家娇小的女子,绕城而走一直走到天明?昨夜月光依旧明亮,然而惊醒梦中的《霓裳羽衣曲》数遍。
【赏析】
此词上片由景及情,写对故乡的思念和对现实的不满,下片由梦及醒,写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和渴望。词人借梦游扬州化城之梦,抒发了对现实社会的种种不满,表达了自己渴望摆脱现实束缚的愿望,流露出浓厚的人生苦闷情绪。全词情感真挚,意境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