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揆诸虏情,是有三不敢必战,二必欲尝试。何以言之?空国之师,商鉴不远,彼必不肯再用危道,万一猖獗,特不过调沿边戍卒而已,戍卒岂能必其胜,此一不敢必战也。海、泗、唐、邓等州,吾既得之,彼用兵三年而无成,则我有攻守之士,而虏人已非前日之比,此二不敢必战也。契丹诸胡侧目于其后,中原之士扼腕于其前,令之虽不得不从,从之未必不反,此三不敢战也。
有三不敢必战之形,惧吾之窥其弱而绝岁币,则其势不得不张大以要我,此一欲尝试也。贪而志欲得,求不能充其所欲,心惟务干侥幸,谋不暇于万全,此二欲尝试也。
且彼诚欲战耶,则必不肯张皇以速我之备。且如逆亮始谋南寇之时,刘麟、蔡松年一探其意而导之,则麟逐而松年鸩,恶其露机也。今诚必战,岂欲人遂知之乎!彼诚不敢必战耶,贪残无义,忿不顾败,彼何所恤?以母之亲、兄之长,一忤其意,一利其位,亮犹弑之,何有于我?况今沿海造舰,沿淮治具,包藏祸心,有隙皆可投,敢谓之终遂不战乎?大抵今彼虽无必敢战之心,而吾亦不可不防其欲尝试之举。彼于高丽、西夏,气足以吞之,故于其使之至也,坦然待之而无他;惟吾使命之去,则多方腆鲜,曲意防备。如人见牛羊未尝作色,而遇虎豹则厉声奋臂以加之,此又足以见其深有忌于我也。彼知有忌,我独无忌哉!我之所忌不在于虏欲必战,而在于虏幸胜以逾淮,而遂守淮以困我,则吾受其疾矣。〔御之之术,臣具于《守淮》篇。〕
美芹十论 · 察情第二今日之事,揆诸虏情,是有三不敢必战,二必欲尝试。何以言之?空国之师,商鉴不远,彼必不肯再用危道,万一猖獗,特不过调沿边戍卒而已,戍卒岂能必其胜,此一不敢必战也。海、泗、唐、邓等州,吾既得之,彼用兵三年而无成,则我有攻守之士,而虏人已非前日之比,此二不敢必战也。契丹诸胡侧目于其后,中原之士扼腕于其前,令之虽不得不从,从之未必不反,此三不敢战也。
有三不敢必战之形,惧吾之窥其弱而绝岁币,则其势不得不张大以要我,此一欲尝试也。贪而志欲得,求不能充其所欲,心惟务干侥幸,谋不暇于万全,此二欲尝试也。
且彼诚欲战耶,则必不肯张皇以速我之备。且如逆亮始谋南寇之时,刘麟、蔡松年一探其意而导之,则麟逐而松年鸩,恶其露机也。今诚必战,岂欲人遂知之乎!彼诚不敢必战耶,贪残无义,忿不顾败,彼何所恤?以母之亲、兄之长,一忤其意,一利其位,亮犹弑之,何有于我?况今沿海造舰,沿淮治具,包藏祸心,有隙皆可投,敢谓之终遂不战乎?大抵今彼虽无必敢战之心,而吾亦不可不防其欲尝试之举。彼于高丽、西夏,气足以吞之,故于其使之至也,坦然待之而无他;惟吾使命之去,则多方腆鲜,曲意防备。如人见牛羊未尝作色,而遇虎豹则厉声奋臂以加之,此又足以见其深有忌于我也。彼知有忌,我独无忌哉!我之所忌不在于虏欲必战,而在于虏幸胜以逾淮,而遂守淮以困我,则吾受其疾矣。〔御之之术,臣具于《守淮》篇。〕
译文:
今天的事情,根据对方的情况来推测,有三种情况他们不会主动发起战争,第二种情况他们可能会想试探一下我们的实力。为什么这样说呢?如果一个国家的军队数量不多,可以借鉴历史上其他国家的经验,他们一定不会使用这种冒险的方式来对抗我们。如果敌人在战争中失败了三次,那么我们就有军队和物资上的优势,那么他们就不会轻易地与我们交战了,这是第一种情况他们不会主动发动战争的原因。另外,海、泗、唐、邓等地方已经被我国攻占了,如果他们想要再发动战争,那么我军的防守力量就更强了,而且他们的兵力也会受到限制,这也是第二种情况他们不会主动发动战争的原因。至于第三种情况,契丹的各部将领们都在注视着我们,中原的百姓也在担心着我们的命运,如果我们出兵的话,那么即使他们不得不服从命令,但是他们也不一定会听从我们的安排,这也就是第三种情况他们不会主动发动战争的原因。
有三种情况下他们不敢与我们开战,是因为害怕我们的间谍会让他们暴露出自己的弱点并断绝与我国之间的往来。那么他们就会加大力度来威胁我们。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他们贪图利益但又没有满足自己的欲望,只想着通过投机取巧的方法来获得成功。由于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只能寄希望于侥幸的机会。这两种情况都是他们想要试探我军实力的原因。
如果他们想要真的向我们发起攻击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采取这样大胆的行动了。因为他们也知道如果真要进攻我们的话,一定会让我国的军民措手不及。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大胆地向我国进攻。但是如果我们能够很好地防守住他们的进攻,那么他们也会因为害怕失败而不进攻的。
虽然现在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决心向我国发动战争,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防止他们可能向我们发动的攻击。他们对于高丽和西夏的态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果他们想要进攻高丽或者西夏的话,他们就会像对待绵羊一样对待这些国家,而对于中原地区却会采取更加强硬的态度。这就是他们对我国有所戒备的原因。他们知道我们对他们是有所戒备的,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我对他们也有所戒备。这就是我们在外交方面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