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卯,以散骑常侍彭城刘该为徐州刺史,镇鄄城。
甲子,以望蔡公谢琰为尚书左仆射。
初,燕主垂先段后生子令、宝,后段后生子朗、鉴,爱诸姬子麟、农、隆、柔、熙。宝初为太子,有美称,已而荒怠,中外失望。后段后尝言于垂曰:“太子遭承平之世,足为守成之主;今国步艰难,恐非济世之才。辽西、高阳二王,陛下之贤子,宜择一人,付以大业。赵王麟奸诈强愎,异日必为国家之患,宜早图之。”宝善事垂左右,左右多誉之,故垂以为贤,谓段氏曰:“汝欲使我为晋献公乎?”段氏泣而退,告其妹范阳王妃曰:“太子不才,天下所知,吾为社稷言之,主上乃以吾为骊姬,何其苦哉!观太子必丧社稷,范阳王有非常器度,若燕祚未尽,其在王乎!”宝及麟闻而恨之。乙丑,使麟谓段氏曰:“后常谓主上不能守大业,今竟能不?宜早自裁,以全段宗!”段氏怒曰:“汝兄弟不难逼杀其母,况能守先业乎!吾岂爱死,但念国亡不久耳。”遂自杀。宝议以段后谋废适统,无母后之道,不宜成丧,群臣咸以为然。中书令眭邃扬言于朝曰:“子无废母之义,汉安恩阎后亲废顺帝,犹得配飨太庙,况先后暖昧之言,虚实未可知乎?”乃成丧。

诗句:资治通鉴 · 卷一百零八 · 晋纪三十

译文:乙卯,东晋任命散骑常侍彭城刘该为徐州刺史,镇守鄄城。甲子,东晋任命望蔡公谢琰为尚书左仆射。在燕王慕容垂统治时期,他先后生下了令、宝、朗、鉴四名王子。其中,宝初为太子时,颇有美称;但后来却荒怠无度,国内外都对此失望不已。段皇后曾对慕容垂说:“太子承平之时出生,足以成为守成之主;如今国家正处于艰难之际,恐怕他不是能够拯救世道的贤者。辽西、高阳二王是陛下的贤子,应当选择一位,托付给他大业。赵王麟奸诈而强执己见,将来必会成为国家的祸患,应及早除去。”宝也善于侍奉慕容垂左右的人,这些人大多赞美他,因此慕容下垂以重望,对他说:“你想让我成为晋献公吗?”段皇后听后哭泣着退去,并对其妹范阳王妃说道:“太子不才,天下人都知道。我向社稷陈言,反而被你视为像骊姬一样可恨,这是多么的痛苦!我预见太子必定会丧国,范阳王有非凡的气度,如果燕国的福泽未尽,那就应在范阳王身上了!”宝与麟听闻后都对此感到不满。乙丑,东晋派遣麟告诉段皇后说:“后母常常认为主上不能守住他的大业,现在竟能如此吗?你应该早点处理自己的事情,以便保全段氏的宗族。”段皇后听后愤怒地说:“你们兄弟不难逼杀他的母亲,何况还能守住先人的基业呢!我难道舍不得死吗?只是想到国家很快就要亡了罢了。”于是自尽。宝认为段皇后图谋废黜嫡长子,不符合母亲之道,不宜成丧事,群臣都认为然。中书令眭邃公开在朝廷发表言论道:“孩子没有废掉母亲的道理,汉代安恩阎后亲废顺帝,尚且还能配享太庙,更何况先后之言含糊,真假未知呢?”于是就成丧事。

赏析:

此诗描绘了东晋时期一个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和道德沦丧。通过对燕王慕容垂及其子们的描述,展现了一个充满权谋和背叛的复杂局面。诗中的“太子”“段氏”等人物形象鲜明且富有象征意义,反映了当时社会动荡不安的局面和人们对于权力、道德的不同追求。通过这首诗,我们可以深刻感受到东晋时期的社会矛盾和人性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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