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坐小窗下,檐牙乌鹊语。
飞飞去复来,绕树鸣不已。
料汝必不误,顾我亦何喜。
恐有行人来,未知谁氏子。
【注释】
1、块坐:孤独地坐着。
2、檐牙:屋檐。
3、飞飞去复来:鸟飞去又飞回来。
4、料汝:估计它。
5、顾我:回头看看我。
6、喜:喜欢。
7、恐:恐怕。
8、未知谁氏子: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赏析】
《病中即事三首》是杜甫在安史之乱后流寓蜀中时写的组诗,这是其中的第二首。全诗写诗人独处小窗之下的情景,表现了诗人的孤独感。
“块坐小窗下”四句为第一层,写孤坐小窗之下,听檐上乌鸦啼鸣,反复不已。“块坐”,孤独地坐着,形容处境孤寂。“檐牙乌鹊语”,乌鹊在屋檐上跳跃着叫个不停,这里借乌鹊的叫声烘托出诗人的孤独。“飞飞去复来”二句,写屋檐下的乌鸦来回飞翔,不停地叫唤。这两句诗写出了诗人的孤寂和无聊。“料汝必不误”、“顾我亦何喜”二句,是说:你(指乌鸦)一定不会错吧?我(指诗人)又有何喜乐呢?诗人用“料汝”、“顾我”反诘的语气表达了自己对乌鸦的不解和无奈情绪,流露出一种悲凉的心境。最后二句:“恐有行人来,未知谁氏子”是写乌鸦可能知道有人要来了,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诗人担心有客来访,却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儿,从而进一步渲染了一种孤独寂寞的气氛,也表现出诗人内心的苦闷。
此诗以“块坐”“飞飞去复来”为起兴,点明题旨。乌鸦不知人意而往复飞翔,其声不绝,与诗人的孤寂无聊的心情相呼应。诗人用笔细腻,将鸦鸣声与心情巧妙结合,情景交融,意境深远,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