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弦络络呈纤手。
宝雁斜飞三十九。
徵韶新谱日边来,倾耳吴娃惊未有。
文园老令难堪酒。
蜜炬垂花知夜久。
更须妩媚做腰肢,细学永丰坊畔柳。
【注释】
纤手:指女子的纤长而柔软的手。
宝雁斜飞三十九:宝雁,即大雁。三十九,指雁群中最小的一只。
徵韶:古代乐曲名。这里指音乐。
吴娃:指美女。
文园老令:指汉赋家司马相如。司马相如是西汉辞赋作家,曾为汉武帝侍臣,因作《子虚赋》等赋得宠,官至中大夫。
蜜炬垂花:形容美女娇媚。
永丰坊畔柳:唐代长安城东面有永安门、永宁门两座城门,两门之南有一片柳树丛,称为永丰坊。
【赏析】
这是一首咏歌妓之作。诗中的“纤手”、“吴娃”是描写歌妓姿色的,“文园老令”是说作者司马相如曾当过歌妓的侍者,“永丰坊畔柳”是说歌妓常在长安城东面永丰坊一带的柳树下弹琴。
此诗开头两句,写歌伎弹奏时的情景:“秦弦络络呈纤纤之巧手,宝雁斜飞三十九。”意思是说,歌妓弹奏琵琶,手指纤细灵巧,宛如织女梭子穿梭般地在琴弦上飞舞,又似秋日雁阵斜飞,排成一条美丽的弧线。
第三句:“徵韶新谱日边来”,意思是说:新的曲子刚刚谱成,便从远方飘来,传遍了整个京城。
第四句:“倾耳吴娃惊未有”,意思是说:这美妙的旋律使听者不禁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惊叹不已。
接下来五句,诗人把笔墨集中在歌妓的动作上:“文园老令难堪酒,蜜炬垂花知夜久。”“文园老令”指的是司马相如,他在汉武帝身边任侍从官,经常陪宴,有时还要献艺助兴,因此被人们称作“文园老令”。这里的“文园”是指汉代著名辞赋作家司马相如的故居。“难堪酒”是说酒后难耐寂寞,只好弹起琵琶来消愁解闷。“蜜炬垂花”则是说美人儿轻启朱唇,吐出的音符像蜜糖一样香甜可口,使听者沉醉于美妙的艺术享受之中,不知不觉中夜已深了。
最后两句:“更须妩媚做腰肢,细学永丰坊畔柳。”意思是说:要想在艺术上有成就,就得像歌妓那样多才多艺、婀娜多姿吧!“细学永丰坊畔柳”,则意味着向歌伎学习弹唱技巧。
此诗以歌妓为主题,赞美了她的艺术才华。全诗语言清新自然,形象生动逼真;既表现了歌妓的舞姿之美,也反映了歌妓的聪明才智和艺术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