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发霜须，风袖烟裾。
空壳累于可卜，木蠹偶以成书。
豹雾之虎，龙雷之鱼。
变化复何日，升腾似有初。
旧时行履故然改，向道而今井觑驴。
【注释】
雪发：形容人头发白而多。霜须：形容胡须白。风袖烟裾：形容衣服如烟雾一般飘动。豹雾之虎：比喻变化迅速，如虎豹之变。龙雷之鱼：比喻变化迅速而不可捉摸。
【赏析】
这是一首题画诗。诗人在题画诗中描绘自己年老的形貌，并借以抒写感慨。此篇是作者为一幅画像写的赞语。上片描写画家的笔法，下片抒发感慨。
“雪发霜须”，用“雪发”来形容人的白发，用“霜须”来形容人长出的白胡子，形象地写出了老人的衰老。“风袖烟裾”，意思是说衣袂随风飘扬，如同烟雾般缥缈。“空壳累于可卜，木蠹偶以成书”，意思是说人的形体已经变得空虚，就像占卜时把一个空空的壳子放在卦象上一样；而人的身体则因为木蠹虫的侵袭而变得消瘦。
“豹雾之虎”，“豹雾”即豹雾草，是一种有毒的野果，传说食后能致人死，因此又叫做“鬼吹风”。这里用它比喻人的变化非常迅速。“龙雷之鱼”，指《易经》中的《震》卦和《离》卦，都是代表雷雨的卦象，用来说明事物变化迅速、难以捉摸的特点。
“变化复何日，升腾似有初”，意思是说人的一生变化无常，像雷电一样迅速而又不可预测。这两句诗表达了诗人对人生无常、世事变化莫测的感慨。
“旧时行履故然改，向道而今井觑驴，”意思是说过去我走的路现在已经不再适合了，现在我却只能像看井底之蛙一样看待周围的世界。这里的“井觑驴”指的是井底之蛙，意思是说自己的眼光有限，只能看到井底的世界。这句话反映了诗人对自己处境的认识以及对社会现实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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