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智藏,病痛一般。
海兄不会,当面热瞒。
头白头黑,言端语端。
衲僧不用空啖啄,秤在星兮不在盘。

【注释】

拈古十四首 其十:这是一首五言绝句。“拈古”是禅宗语,意为以古人言行来印证今日之事;“十四首”即十四则公案,是禅宗中用以开示学人、引人入胜的谜题。“马师智藏”,指禅宗祖师马祖道一;“病痛一般”,意谓他与常人一样,有病痛;“海兄不会,当面热瞒”,“海兄”是指慧海禅师;“当面热瞒”是说慧海禅师当面装作看不见,不理睬。“头白头黑”意谓他头发白了又黑了。“衲僧不用空啖啄”,意思是说僧人不用空洞地谈禅,而应实际去做;“秤在星兮不在盘”,比喻真正的禅法不是挂在天上或盘上,而是应该落实在行动上。

【赏析】

这首诗用简洁的语言描绘了一个看似憨厚却心机深沉的和尚形象,同时也表达了作者对禅宗实践的理解和推崇,以及对于世间虚伪和浮躁风气的批判。

诗中的“拈古十四首”指的是禅宗祖师马祖道一的十四则公案,这些公案被用来开示学人,引导他们在思考中领悟佛法。诗中的“拈古”一词,体现了禅宗的“以古为镜,可以知新”。通过对比马祖道一与慧海禅师的不同行为,诗人揭示了表面功夫与内在修养的区别,强调了禅宗实践中的真诚和实效。

“马师智藏,病痛一般”这一句,诗人通过对马祖道一的描述,展现了他对疾病的态度——就像普通人一样,面对痛苦和病痛,他并没有逃避,而是勇敢地面对,这体现了禅宗对待生活态度的一种积极和坦然。

“海兄不会,当面热瞒”这一句,则是对慧海禅师行为的揭示。尽管外界可能看不到他的真实意图,但他却选择了一种更为坦诚的方式——即使被误解或忽视,也依然坚持自己的修行,这种坚持和执着是值得尊敬的。

“头白头黑,言端语端”这一句,进一步描述了慧海禅师的形象。他的白发和黑发象征着他已经经历了长时间的修行和磨砺,而他的话语和行为始终端正,没有半点虚假。

“衲僧不用空啖啄,秤在星兮不在盘”这一句,是对禅宗实践的总结。禅宗的修行并非空洞的理论或是表面的修饰,而是要落实到日常的生活和行动中。真正的禅法不是挂在天上或盘上的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应该体现在我们的日常行为之中。

这首诗通过对禅师们言行的描述,以及对禅宗实践的阐述,传达了作者对于禅宗精神的理解,以及对生活中虚伪和浮躁的批评。同时,它也鼓励人们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要有勇气面对困难和挑战,坚持自己的信念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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