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驴脚生缘,非佛非道非禅。
莫怪无门关险,结尽衲子深冤。
【注释】
黄龙三关 其四:此诗题下注为“寄黄龙山僧”。黄龙山在江西,为佛教名山之一。
佛手驴脚生缘:佛手,指佛手柑,即佛手瓜,是佛手柑的果实;驴脚,指驴蹄,即牛蹄,这里用来比喻和尚。佛手、驴蹄生缘,是指和尚们结下的因缘。
非佛非道非禅:既不是佛家,也并非道家,也不是禅宗。这是说和尚们既不信佛,也不学道,更不参禅。
莫怪无门关险:不要埋怨他们没有入门之机。
结尽衲子深冤:结下了许多和尚们的深重冤仇。衲子,指和尚。
【赏析】
这首诗写的是僧人之间的矛盾和仇恨。开头两句说:“佛手驴脚生缘,非佛非道非禅。”意思是说,佛手瓜(佛手)和牛蹄(驴蹄)都是天生的,它们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佛手还是牛蹄,也不知道自己与佛法无关。这就说明,和尚们虽然出家,但仍然与世间有联系,他们仍然是人而不是真正的佛或道者。这两句话是说出了和尚们的本来面目,也是对那些不明所以而误入空门的人们的警告。
第三句进一步说明:“莫怪无门关险,结尽衲子深冤。”既然和尚们并不是佛家弟子,也并非道教徒,那么他们之间结下的种种冤仇和矛盾就不难理解了。
末句是全诗的关键所在:“结尽衲子深冤。”这句诗的意思是说,和尚们结下了许多和尚们的深重冤仇。这一句既是对前面两句的解释,又是对全诗主题的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