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叹环中这只牛。龙门角子稳，骋风流。身如泼墨润如油。贪斗壮，牵拽不回头。
苦苦几时休。力筋都使尽，卧犁沟。被人嫌恶没来由。闲水草，难免一刀忧。
【注释】
堪：可。堪叹：可惜。环中：指牛圈里。这只牛：指斗牛。龙门：《庄子·外物》载，宋元君得神龟，其背文有“若”字形似河图中的八卦。宋元君曰：“是图也，吾祖所出。”乃藏其背于庙堂之上。其龟长巨数百，四足俱赤黑色，颈领为黄金。梁惠王闻之，使人问：“是何怪也？”宋人对曰：“此所谓‘神龟’也。天子、诸侯皆以封禅。以为岁之始焉。故今陛下封禅见怪。”斗：指斗兽游戏。角子：指斗败后倒在地上的牛头。稳：指角子稳固。骋风流：指角子的气势。身如泼墨润如油：形容角子的颜色。泼墨：指牛身上的斑纹。润如油：指牛的皮毛。贪斗壮：指角子凶猛。牵拽不回头：指牛被角子拖住不放。
苦苦几时休：指牛角被拉伤，疼痛难忍。力筋都使尽：指牛的肌肉和筋骨都已用尽。卧犁沟：指牛躺在犁沟里，不能动弹。被人嫌恶没来由：指牛被人认为残忍无情，没有道理。闲水草：指牛被放养在河边的水草旁。难免一刀忧：指牛因角子伤人而受到伤害。
【赏析】
《小重山·牛》，宋代诗人辛弃疾作。这首词描写了斗牛的场景。开头二句写牛角坚固，能将牛角子（牛斗败后倒在地上的牛头）拉得死死的。接着写斗牛的过程：它奋力向前冲刺，勇猛无比；当它的角子与对手的角子撞击在一起时，又突然向后退缩，不敢再斗。最后两句，写出了斗败后牛的悲惨下场。整首词通过描绘斗牛的全过程，反映了南宋社会的现实生活，揭露了统治者穷兵黩武，滥用民力的罪恶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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