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风王哲遵隆道。自在逍遥好。除眠之外总无知。百花笑我,不会见便宜。
功成行满仍须早。云步归蓬岛。好同见在赴瑶池。共摘蟠桃、往昔结实枝。

【注】虞美人:词牌名。以嫂为见在父母:即妻子是自己的亲妹妹。

害风王哲遵隆道:害风,指《论语》中的“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夫子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王哲,北宋僧人,字圣觉,号海涌,人称“圣觉法师”。他一生弘扬佛法,著有《圣觉集》。

自在逍遥好: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地生活。

百花笑我,不会见便宜:百花嘲笑我(意谓自己不会趋炎附势)。

功成行满仍须早:功成、行满,都指修得圆满,功德圆满。行满则指修行成功。

云步归蓬岛:乘云驾鹤而归蓬岛。蓬莱山在东海中,传说是神人所居。蓬岛,蓬莱的别称。蓬岛,指仙境。

好同见在赴瑶池:现在的妻子要和我现在一同去瑶池赴宴。

共摘蟠桃、往昔结实枝:一起采摘蟠桃,享受当年结下的果实。

【赏析】

这首词是王哲和尚对佛经故事的引申发挥,借古喻今,寓意深远。

词的上片,写词人与现世妻子欢爱如初,无忧无虑的生活。开头两句:“害风王哲遵隆道。自在逍遥好。”这是全词的关键所在,也是全词的主旨所在。“害风”,是指王哲。“遵隆道”是说遵循正法,也就是遵循佛教的教理。“自在逍遥好”,是说能随心所欲,快乐地生活。这里,王哲把佛教的教义,融汇到日常生活中,表现了他对佛教的虔诚信仰。接着两句:“除眠之外总无知。百花笑我,不会见便宜。”这是写王哲和尚与现世妻子相濡以沫,过着神仙般幸福的生活。这两句诗的意思是:除了睡觉,其他的一概不知道。百花笑话我不懂趋炎附势,不会占别人的便宜。“除眠之外总无知”,说明王哲和尚心无杂念,一心向佛,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没有世俗的贪欲;“百花笑我,不会见便宜”,说明王哲和尚淡泊名利,不贪图享乐,不为五斗米折腰。

下片,词人以设问的方式,表达了对佛教教义的理解和领悟。“功成行满仍须早”,这是设问,也是反问。意思是说:一个人功成名就后,仍然应该及早归西,进入涅槃的境地。这里的“还须早”,既是对佛家出世思想的一种理解,又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云步归蓬岛”,是说乘云驾鹤而返回蓬岛。蓬岛是神话传说中的仙岛上,这里泛指仙境。《庄子·逍遥游》:“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云步”即乘风而行,乘云驾鹤而返,是佛教徒追求的最高理想境界。“好同见在赴瑶池”,意思是要与现在的妻子一起去参加神仙们的宴会。“见在”,在这里指的是现世的妻子。“瑶池”,指神话传说中王母娘娘所住的仙境。“共摘蟠桃,往昔结实枝”,是说一起采摘蟠桃,享受当年结下的果实。“蟠桃”是一种仙果,传说吃了它可以长生不老。“结实枝”就是结下的丰硕的果实,比喻美满的婚姻。这几句诗的意思是:功成名就之后,应及早回到仙界中去,和现在的妻子一起赴瑶池宴会,共同品尝蟠桃的美味。

这首词是王哲和尚对佛经故事的引申发挥,寓意深远。它反映了佛教教义对于人生的指导作用,也体现了作者追求精神解放的愿望和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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