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秦灰汉又唐，衣冠谁不是牙郎。
河东柳氏何师法，奴婢犹知蹈大方。
【注释】
过了：指秦朝。唐：指唐朝。衣冠：指士大夫。牙郎：权豪势要。
河东柳氏：指柳氏家族。《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载：“河东柳氏，右丞公之孙也。”何师法：即何氏法。
大方：指高尚的节操。
【赏析】
此诗是一首咏史诗。诗人在咏史中寄托了对现实社会的不满情绪。全篇以颂扬前代为主旨，但笔触所及，却着重揭露了当时社会上的黑暗现象。
第一句“过了秦灰汉又唐”，是说历史发展了，朝代更迭了，而那些权豪势要、豪门贵族们依然如故。他们为了保持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不惜卖身投靠，依附于当权者；甚至甘心为奴仆，出卖人格与人格尊严。第二句“衣冠谁不是牙郎”，进一步指出这种卖身投靠的行为是何等卑劣，连士大夫们都成了权豪势要的帮凶。
后两句“河东柳氏何师法，奴婢犹知蹈大方”，是对前两句的有力反拨。柳氏家族虽然世代为官，但到了柳宗元时，已大不如从前了，家族成员大多沦为奴婢，但他们仍然保持着高尚的节操，不屈从于权贵，不向恶势力低头。这就有力地抨击了封建统治者的罪恶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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