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纶一扎急农功,骏发公私四海同。
妇馌尚存豳国俗,耦耕不间楚乡风。
乌犍纷乱烟云里,布谷焦劳风雨中。
陇外辍耕相贺处,年来隳突绝西东。
【注释】
东作:春天的农事。
经纶:治理。
骏发:迅速发动。
妇馌(lù):妇女在田间插秧。
豳国俗:指周代的风俗。
耦耕:两个人共同耕作。
乌犍:黑牛。
布谷:布谷鸟,又名杜鹃,鸣声如“布谷”。
陇外:《诗经·小雅·北山》中有“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句,《毛传》:“言天子之田。”后因以“陇外”指天子所管辖的地方。
隳突:毁坏倒塌。
绝西东:形容道路断绝、不通。
【赏析】
这首诗写春天农夫忙于春耕,而诗人却滞留不归,以致连年战乱,道路断绝,无法回归故里。
首联两句说,春耕开始时,官府急令农民动工,公私都忙得不得了,而且各地都是一样的,没有差别,这是从正面写。
颔联两句写农民忙于春耕,妻子在田间劳动,丈夫在田边守望,两人虽分居两地,但都是一心一意地干农活;虽然天下大乱,但农民们还是像楚乡一样和睦相处。这是侧面写。
颈联两句写田野上的景况,黑牛在烟云缭绕之中奔腾,布谷鸟啼叫不已,好像它们也因为战乱而无家可归。这两句也是从侧面写的。
陇外的路都因为战乱而阻断了,所以诗人只能暂时停歇下来,等待战乱平定之后再走。这是写诗人的归期和心情。全诗从正面写到侧面描写,最后点出归期是希望战争早日结束。这种写法很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