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项恃重瞳,骄吝荐渔猎。
假力削暴横,资汉阐丕业。
范增不老死,宁与天命乖。
众口徒喧纷,吕翁岂凡材。
驱扫如流电,平良实膏煤。
陈迹遵往轨,朗鉴循昭回。
但谂天下慝,古先莫能裁。
【注释】
杂诗八:指项羽的《垓下歌》。垓下,在今安徽灵璧西。公元前202年冬,项羽败于刘邦军于垓下(今安徽临泉县西南),率兵东归,乌江自刎。后人为纪念他,作《垓下歌》。项籍恃其重瞳,骄傲而残忍,曾荐渔猎以自娱。范增劝他乘机攻刘邦,项羽不从,遂致失败。吕洞宾,道教仙人。传说他曾为项羽出谋划策,助其平定江南,但终因天命难违而死。项羽死后,天下大乱,吕洞宾却能驱除奸佞,平治百姓,成为人民的保护神,故后世尊之为“吕祖”。
【赏析】
这是一首咏史抒怀诗。前四句是说项羽恃才傲物,刚愎自用,听不进良言忠告,最终落得个身死国灭的下场。中间四句是说范增虽忠心耿耿,但却不得项羽信任,最后含恨而死。后四句是说吕洞宾虽然出身草莽,但是能够扶正祛邪,造福苍生,成为百姓心中的保护神。全诗借古论今,感慨良多,对项羽和吕洞宾的命运进行了深刻的剖析,表达了诗人对他们的崇敬之情。
首联写项羽恃才傲物,刚愎自用,不听忠言。次联写范增忠心耿耿,却被项羽所疑,含愤而死。颔联化用范增的故事,说明英雄失志者多,有志者寡;有志者多遭不幸,无志者常享荣华富贵。颈联写吕洞宾虽是出身草莽,却能为民除害,成为人们的保护神。尾联由赞吕仙引出议论:历史兴亡,天命难料。末联以议论作结,抒发了作者对历史的深刻感悟,也表达了对英雄命运的同情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