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乡见寒食,因作桃坞游。
桃坞年年发春色,馆娃香径随风流。
罗敷采桑隔绿水,渔童小海歌踏舟。
三五丫鬟不知丑,紫花红花簪满头。
欲开未开竹旁户,见我白髭佯作羞。
羞颜微破背人笑,自言此客曾来否。
侧闻橐驼语,此客宁尔留。
太白老,元丹丘,玉尊锦瑟春风楼。

【注释】:

客乡:指作者的家乡。寒食:古代节气,在清明节前一二日。桃坞吟:指在桃坞中吟诗作乐。项可立:作者的朋友。馆娃香径:相传吴王夫差曾在姑苏建宫殿于山上,山上有馆娃宫,宫内种有桃花,故名馆娃。罗敷采桑:指罗敷女采桑。渔童小海歌:指渔童在海上歌唱。三五丫鬟:泛指年轻女子。紫花红花簪满头:指年轻的女子用紫色和红花装饰发髻。竹旁户:指竹林旁的小门。此客曾来否:此客是否曾经来到过这里?

太白老:李白自称太白。元丹丘:唐人李阳冰,号“玉真子”,与李白友善。春风楼:即春光楼,是当时文人雅士游宴之地,李白、杜甫等都曾到过那里。

【译文】:

我离开家乡多年,今天才回到故乡,看见家乡的春天已经来临。于是便去桃坞游玩。桃坞每年春天都开满了桃花,香气四溢;馆娃宫的后门旁的小路也随着微风飘荡着香气。罗敷女正在采桑,渔童在海上歌唱。三五个年轻女子不知羞耻,头上插满了各种颜色的花。

正要打开竹门,发现一位白发老人正站在门前,他假装羞涩的样子,问我:“你是这个游客吗?”我笑着回答说:“是呀。”老人听了之后,笑着说:“你一定是这个游客吧!”然后他转身就消失了。

老人见我没有回答,又故意问:“你是不是那个曾经来到这里的游客?”我回答说:“是呀。”老人听后,笑着说:“你难道忘记了吗?”我笑着回答说:“我怎么可能忘记呢?”说完我就离开了。

后来,听说有个驼背的老人也在此地,他说:“这位游客不是从这里来的呀?”我说:“是呀。”老人说:“这客人怎么会留在这里呢?”

我听到这些话以后,不禁笑了起来。因为老人的话有些无稽之言,所以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元丹丘,你们两个还在春风楼上喝酒赏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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