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萧萧吹树林,石泉泠泠清我心。
呼儿洒扫旧茅屋,坐石拂拭焦桐琴。
钟期自可听流水,季子何用夸黄金。
故人于我喜同调,为君弹作苍龙吟。

【注释】

天风吹树林,石泉清凉心。呼儿洒扫旧茅屋,坐石拂拭焦桐琴。钟期自可听流水,季子何用夸黄金。故人与我同调好,为君弹作苍龙吟。

【译文】

天风吹动树林,石泉水清泠泠地响着,使我的心也感到清凉。呼唤儿子扫清旧时茅屋,坐在石头旁拂拭焦桐琴。知音自有钟期,用不着别人夸赞黄金;老朋友和我志趣相投,为我弹奏苍龙吟曲。

【赏析】

这首五言律诗以写“琴”为主题,借“琴”喻人,通过描绘自己与友人一起弹奏琴曲的愉快情景,表达了对知音难觅、人生知己难遇的感慨。

开头两句写山中环境:风萧萧吹动树林,石泉泠泠流过心间。这两句既交代了时间(山中),又写出了地点(山林),还写出了天气和心情。

中间四句写弹琴过程和感受:呼唤儿子清扫茅舍,坐下来擦抹焦桐琴弦。这里用了两个典故。《列子·汤问》说:“伯牙善鼓琴,钟(期)子期听之。”伯牙所弹的正是《高山流水》曲。钟子期死后,伯牙摔掉琴,不再弹唱。后来有人向伯牙索求古琴一把,伯牙说:这是你的命!现在你听到我的琴声,就知道我不会再弹了。这里借用这个故事,表示自己的琴技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再无人能与之媲美。

末二句点明题目:钟期自可听流水,季子何用夸黄金。这里化用了《战国策·齐策一》里孟尝君对冯谖的话:“夫贤士之处世也,直道而行,三旌之下,固穷而不贪,信义不以贵贱而异,所以比周于世俗者也。”意思是:知音有钟期,他可以听出“流水”的美妙,用不着什么黄金;而季子却要夸夸其谈,说什么“黄金万两”,其实只不过是个俗不可耐的人罢了。这里既指代了知音,又讽刺了那些口是心非的人。

尾联点题:故人与我喜同调,为君弹作苍龙吟。意思是:老朋友与我志趣相同,为你弹奏一曲苍龙吟吧!这里的“苍龙吟”是一首七言歌行体诗,由李白所作。这首诗以苍龙吟为题,是说自己虽然年纪轻轻,但志气不小,想效法当年诸葛亮辅佐刘备建立蜀汉政权,建功立业,为国分忧。这里用来表明自己虽然才疏学浅,却有远大的抱负。

整首诗以弹琴为线索,通过描绘自己与友人一起弹奏琴曲的愉快情景,抒发了自己对知识的追求和对知音难觅的感慨。全诗语言质朴自然,意境深远,富有哲理性,是一篇难得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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