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盖兮泛青翰,褕修裾兮气芬芬其以兰。口欲吐兮中阏之,中心惭惶兮贪夺之。
顾薇贱兮焉匹离,君心妍兮自色飞。
【注释】榜枻歌:泛舟时唱的歌。榜:船桨。枻:船边。翠盖:指女子的头饰,用翠鸟羽毛制成的伞状物,也用来比喻女子的头饰。泛青翰:泛着青色。褕(xié)修裾:穿着整齐的衣服。气芬芬:香气浓郁。其以兰:像兰花一样。口欲吐:想唱歌。中阏之:口中堵住了。中心惭惶:(我)心中惭愧惶恐。愧夺:惭愧而不敢夺。薇贱:薇菜微贱。焉匹离:哪里能够比得上呢?君心妍:您的心思美艳。自色飞:自然显得美丽。
【赏析】这是一首写男女之间感情纠葛的诗。全诗以女子的口吻抒写对情人的思慕之情。开头两句写她为情所动,在泛舟时情不自禁地唱歌,歌声如泉水般清澈、悠扬。“翠盖”和“褕(xié)修裾”形容女子头上的发饰华丽而精美;“气芬芬”则形容女子身上的芳香扑鼻;“以兰”则比喻歌声婉转动听。“口欲吐兮中阏之”,这里说她想唱歌却被自己的口舌堵住了,表达了她内心的情感难以表达,只能把满腹的柔情深藏于心。“中心惭惶兮贪夺之”,意思是说,自己虽然心怀愧疚,但仍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甚至有些贪婪地想要占有对方。
接下来两句,诗人转而从对方的角度来描写,“顾薇贱兮焉匹离”,意谓女子自认为地位卑微,与对方难以相比,因此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的感情。这两句表现了女子的自卑心理和无奈之情,也揭示了当时社会对女性地位的限制,以及男女之间感情上的不平等。
诗人转而写自己的感受和心情,“君心妍兮自色飞”,意思是说,尽管女子认为自己不如对方,但她仍然被对方的美丽所吸引,自己也因此显得更加美丽。这里的“妍”是形容词,表示女子对自己美丽的自信。“自色飞”则意味着女子因对方的喜爱而焕发出新的光彩。整首诗通过女子的视角,描绘了一幅充满情感纠葛的画卷,既展现了人物之间的微妙关系,又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某些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