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楚桥边步偶停,夜船灯火散如星。
馆娃歌舞今何处,留得吴歌与客听。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夜游姑苏西虹桥时,有感而发的作品。姑苏城在苏州市西北,是苏州城的外郭,因吴王阖闾曾在此建“阖闾宫”而得名。西虹桥即今苏州市的西郊虹桥路。

首句起笔就点明时间是“破晓”。破楚桥,指西泠桥,是吴越国和宋朝时的名桥,位于杭州市西湖西南岸。此桥跨于西湖之上,故又名西冷桥。

第二句中的“灯火”,既指船上的灯火,也指岸边的灯火;既指船上的船灯,也指岸上的灯笼。这里说船上灯火散如星,是因为船上的灯盏众多,而且船上的人又多,所以灯光就显得十分繁密,像星星一样,闪烁不定。这一句写夜晚的景色,为下面二句写馆娃歌舞作铺垫。

第三句写当时的情况,因为诗人是在晚上游览,所以只能听到“吴歌”声。“馆娃歌舞”,当指吴王宫中的歌舞。

末句写诗人的感受,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想起历史上的一段往事:当年吴王夫差为了讨好西施,在姑苏城外的灵岩山上建造了馆娃宫;为了取悦西施,又在馆娃宫内设宴演戏。后来吴国的被灭亡,这些歌舞也随之消失。现在虽然只剩下空荡荡的馆娃宫和空寂寂的歌舞声,但它们仍然留在人们的记忆中。

【注释】

①破楚桥:《太平寰宇记》卷一○九引《舆地广记》:“吴县西二十里有破楚桥。”②步偶(wù):行走偶然停下来。③留得:使……留下。④吴歌:泛指吴地方言的歌曲。⑤客:此处指诗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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