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阁凌霄建,珠窗映日开。
月临疑桂宇,露洒即铜台。
山悉图崤入,池犹象汉回。
倚妆花屡发,窥舞鸟能来。
倾国元因色,劳民岂但财。
地随胡运改,栋与美人催。
监殷良非远,秦宫亦可哀。
圣朝留故迹,皇览实休哉。
【注释】
①登眺(tào):登高远望。
②宝阁凌霄建:指广寒宫。
③珠窗映日开:指玉楼。
④桂宇:指广寒宫。
⑤铜台:指月殿。
⑥山悉图崤入:指山形似崤山。
⑦池犹象汉回:指池面像汉水之曲。
⑧倚妆花屡发:倚靠的牡丹花多次开放。
⑨窥舞鸟能来:指观赏跳舞的凤凰来至。
⑩倾国元因色:形容美貌倾国。
⑪劳民岂但财:指劳民伤财。
⑫地随胡运改:指土地随少数民族统治改变方向。
⑬栋与美人催:指宫殿建筑因美人而速毁。
⑭监殷良非远,秦宫亦可哀:指近观古帝王宫苑,令人哀怜。
⑮圣朝留故迹:指圣明之朝仍留下遗迹。
⑯皇览实休哉:指皇帝亲临览看确实值得庆幸。
【赏析】
《乐府解题》说:“《广寒宫》旧言嫦娥孤栖于月中,或曰道士居之,皆失意空寂之说。”此诗当为作者在长安时所作。《唐风》中的《扬之水》是一首咏怀诗,借“扬之水”以自喻,抒写自己怀才不遇之情。此诗则直接抒情,借咏叹广寒宫的荒凉,表现了诗人对现实的不满和对理想的追求,以及对朝廷政治腐败的愤慨。
第一句“宝阁凌霄建”,写广寒宫的建筑雄伟壮丽。“宝阁”指华丽的楼阁,“凌霄”即高出云霄。“建”,建造、建立之意。
第二句“珠窗映日开”,写广寒宫的门窗华丽精美,光彩照人。“珠窗”,用珍珠装饰的窗户;“映日”,日光照射。“开”,开门迎光。这两句描写广寒宫的建筑之美,烘托出宫中空虚冷落的气氛。
第三句“月临疑桂宇”,写月色皎洁,月光如水洒在广寒宫,使人怀疑这是桂花树所结的月宫。这两句写月景,进一步渲染宫中空虚寂静的气氛。
第四句“露洒即铜台”,写露珠打湿了铜制的台阶,使台阶更加显得冷清。这两句描写露景,进一步渲染了宫中寒冷凄清的气氛。
第五句“山悉图崤入”,写山的形状好像从崤山上移栽而来。这两句写山景,进一步渲染了宫中荒凉冷落的气氛。
第六句“池犹象汉回”,写池水面像汉水曲折蜿蜒的样子。这两句写水景,进一步渲染了宫中荒凉冷落的气氛。
第七句“倚妆花屡发”,写牡丹花多次开放,倚靠在妆台上。这两句描写花景,进一步渲染了宫中繁华热闹的气氛。
第八句“窥舞鸟能来”,写观看跳舞的凤凰飞来。这两句描写鸟景,进一步渲染了宫中欢乐热闹的气氛。
第九到第十二句,都是描写宫中景物的变化。第十句“倾国元因色”,写因为美丽的容貌而倾倒国家。第十一句“劳民岂但财”,写因为劳民伤财而引起国家的动乱。第十二句“地随胡运改”,写土地随着少数民族的统治而改变了方向。这三句写宫外的变迁,进一步衬托出宫内的荒凉。
最后三句“监殷良非远,秦宫亦可哀”,写近观古帝王的宫殿,令人感到凄凉悲伤。这两句既是对前面的总结,也是对现实政治的讽刺。整首诗语言简练,意境深远,表达了作者对理想社会的向往和对现实政治的不满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