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庸奕奕树彝鼎,飘然一苇还菰芦。三千行圆八百就,刀圭入口升蓬壶。
此际胡生满谪籍,香案仍居玉皇侧。大鹏希有行相逢,浩荡扶摇骋八翼。
营营下土同蜉蝣,天上宁知总旧识。蟠桃尽摘玄圃霞,烂漫瑶池醉千日。
【注释】
勋庸奕奕:功勋卓著。树彝鼎:立下功业,像古代帝王在宗庙中树立的祭祀用的鼎一样。
飘然一苇:比喻轻捷。菰芦:水生植物,即芦苇。
三千行圆:指《楚辞·招隐士》中的“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以九嶷为喻。八百就:指《楚辞·大招》中的“周流六漠,上下求索”,以六漠为喻。
刀圭:古时称药丸为圭,这里指服药。蓬壶:传说中的神仙居所,这里比喻仙境。
胡生:诗人自称。谪籍:谪官的记录。香案:指供奉神主的地方。
大鹏:指高飞的大鸟。希有:很少有。行相逢:意谓难得相见。
扶摇:旋风。骋八翼:比喻迅速升迁,展翅高飞。
营营下土:忙碌奔波于尘世之中。同蜉蝣:像蜉蝣那样短暂的生命。
天上宁知:天上看得到吗?总旧识:总认识的人。蟠桃:神话中的仙果,传说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玄圃:神话中的仙苑。烂漫:盛开的样子。瑶池:神话中的仙池。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自述平生抱负和遭遇的诗作。开头两句写自己功勋显赫,建树巨大,像宗庙里树立的鼎一样;然后说轻捷地乘着风帆归向家乡,就像漂浮在水边的芦苇一样。这二句是说自己虽然功勋卓著,但仕途却并不顺利,所以只能乘着风帆回到故乡。中间四句写自己被贬谪后,依然保持着对神灵的敬仰;而自己又像大鹏鸟一样与那些得志之人相遇,一起遨游于天空之中,享受那种自由畅快的生活。最后四句是说自己在人间奔波忙碌,如同蜉蝣般短命,而在天上却无法知晓自己的存在;而自己又像蟠桃、瑶池一样充满了仙气。
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官场生活的厌倦,以及对自己才华得不到施展的愤懑不平。全诗语言质朴流畅,意境高远,情感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