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老不曾官,女老不曾媒。
无媒知真性,不官见隐才。
守道七十载,寂寞类寒灰。
逢山遍瑑句,得黍即衔杯。
笔绝知麟获,人亡为国哀。
科斗馀文字,残书化草莱。
马鬣封三尺,文翁安在哉。
空斋遗杖履,长叹续归来。
过二酉师旧斋
【注释】:二酉山,在湖南黔阳县西,相传是大禹铸九鼎的地方。师,指杜甫自称。斋,书房。
译文:
我一生未曾做过官,女子也未曾出嫁。
因为不曾为媒人牵线,所以我深知人的本性。
守道七十载,孤独寂寞像寒灰。
到处遇到山都刻上诗句,得到黍米就高兴地饮酒。
笔锋绝妙知道麒麟的获得,人死后哀痛如国丧一样。
只有科斗文还保留些文字,其余书籍都被埋没。
马鬣封土三尺高,文翁在哪里呢?
空荡荡的书房遗留着杖和履,长叹一声又继续归来。
赏析:
这是一首题壁诗,是杜甫晚年流寓梓州时所作。诗人借题自况,表达了他“老不遇合”的愤闷之情。诗中抒发了作者对世态炎凉、人生冷暖的感慨,同时也表现了他坚持操守、不肯趋炎附势的高风亮节。全诗语言质朴自然,感情真切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