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寐惊秋早，无言坐夜分。
已拚成弃妾，未忍便忘君。
形影窗前月，悲欢梦里云。
如能念畴昔，看取旧湘裙。
婉儿怨戏柬敬承五首
不寐惊秋早，无言坐夜分。
已拚成弃妾，未忍便忘君。
形影窗前月，悲欢梦里云。
如能念畴昔，看取旧湘裙。
译文：
深夜里没有睡意，被秋天的寒意惊醒；
一个人坐着，对着黑夜发呆。
我情愿做被抛弃的妾，也不愿意忘记你；
影子映在窗前的明月中，
梦中的景象又像是飘散的云。
如果你能记起过去的事情，
请看看我那旧时穿过的裙子。
注释：
- 婉儿：指唐元稹的妻子王氏。
- 怨戏柬敬承（zòng）：王氏给丈夫元稹写了一封长信（“戏柬”意为开玩笑地写）表达自己对丈夫的感情和思念，但信中又流露出一种无奈的情绪，好像在说：“既然你不能长久地爱我，我也只好暂时忍受你的离去。”“敬承”是恭敬地接受。
- 五首：这是第一首。
赏析：
《宛陵文集》卷三十八载有元稹与妻王氏的《寄内诗十首》，其中第一首即“婉儿怨戏柬敬承五首”，此为其中之一。这首诗是王氏写给元稹的长信，她在信中倾诉了对丈夫的无限情意，同时也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如果丈夫真的不再爱她，她也只好暂时忍受这种痛苦。她以一个“弃妾”自比，诉说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无奈；同时又以“忘君”来表示自己对丈夫的思念和依恋之情。整首诗歌语言优美、感情深沉，充分体现了王氏对丈夫的深情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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