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闼高风剑履馀,城头山色照栟榈。
入龙宅表新门第,驷马舆悬旧隐居。
江左诸家虞氏易,周南百代史公书。
问君讲德今何似,青简依然满石渠。
【诗句注释】
苏叔:即苏轼,字子瞻。
叔大:苏轼的号。
龙门精舍:苏轼晚年在黄州所建的别墅,名东坡居士,又称东门精舍。
琐闼:小门、内室。
高风:高尚的节操。
剑履:古代高级官员上朝时所穿鞋履。
山色:山景。
表:显现或展示之意。
龙宅:指苏轼在黄州所建的居所,有如龙一样威武雄壮的感觉。
新门第:指新建的住宅。
驷马舆:四匹马驾车的车。
悬:悬挂。
旧隐居:指苏轼在黄州时所住的精舍。
江左:指长江以南地区。
虞氏易:指《周易》。
周南:指《诗经》中的《周南》《召南》。
史公:指司马迁。
青简:指竹简,古代书写文字所用的工具。
石渠:指南宋学者朱熹等人主持编纂的《资治通鉴》等书籍。
【译文】
你虽已辞官,但依然保持着高尚的品格和气节;你的居所像一座雄伟的山峦,门前有高大的门楼,门前山景映入窗中;你的住宅是新建的,像一条龙那样威武雄壮;你虽然已经退隐,但你曾经是四匹马驾车的车夫,你的隐居之地仍然悬挂着车夫的画像;你的学问渊博,像《周易》、《诗经》那样的大部头著作都研究过;你虽然已经退隐,但你的文章依然被后人传颂;你虽然已经是百岁老人,但你的精神依然充满生机和活力;你虽然已经去世,但你的思想依然影响后人,你的精神和思想就像青绿的竹简一样永存,就像《资治通鉴》这样的巨著一样流传至今。
【赏析】
这首诗是苏轼为纪念自己黄州东坡精舍落成而写的。诗人用“琐闼余风”、“山色照”“新门第”三组对仗句,赞美了黄州精舍之高峻、堂皇和富丽堂皇。“入龙宅表新门第”,意谓进入精舍就象登上了龙宫一样,令人神往。这两句诗既表现了诗人对居所之高远和堂皇的喜悦之情,又暗含了诗人对当时朝廷权贵们的不满,因为只有皇帝才有资格住在龙宫之中,而自己则只能住在这样低矮的小屋之中,这种对比更显得诗人的清高与不屈。
“驷马舆悬”四句写诗人退隐后的生活,“江左诸家虞氏易”指的是《易经》,《周南》百代史公书”指的是《诗经》。这些作品都是儒家经典之一,可见诗人对儒教文化的推崇。“问君讲德今何似”一句则是诗人向世人表达自己的志向和抱负,表达了他希望以文会友,以文传道的心愿。最后一句“青简依然满石渠”则表明了诗人对自己一生所作诗文的价值的肯定,他认为这些诗文就像青绿的竹简一样永留世间,永远传诵不衰。
整首诗语言平实,意境深远,充满了诗人对人生哲理的思考和对生活真谛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