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残黄鹄泪潸然,冰蘖贞心阅廿年。
表里应题新棹楔,和丸犹指旧萤篇。
菁葱喜见芝兰茁,宠渥新看豸绣鲜。
令伯报刘心独切,鬣封宿草已芊芊。
【注释】黄鹄:即天鹅,这里指贾太母。表里应题新棹楔:指贾太母为船做标记。和丸犹指旧萤篇:指贾太母的诗稿还保留着旧时萤火虫作的诗句。菁葱:茂盛的样子。芝兰茁:比喻儿子。豸绣鲜:形容衣服华贵,绣有麒麟图案。令伯:即周代诸侯国鲁国的国君周公旦,他封地在今山东曲阜一带,因封地在周代称为“鲁”,故称“令伯”。刘:指周代的刘累,他以善养龙而得宠于周宣王,被封于夏阳(今陕西韩城南),史称“刘文公”或“刘侯”。鬣封:指封邑的领地。芊芊:形容草木繁盛。
【赏析】这首诗是作者为贾太母写的挽词。贾太母是作者的父亲的生母。作者通过此诗表达了对亡母深深的怀念之情。
首句“歌残黄鹄泪潸然”,写贾太母年老多病,不能亲自登舟赴任,只能在船上唱着送别之歌。末句“冰蘖贞心阅廿年”,写贾太母一生操持家务,抚养子女,忠义之心,历尽二十年的风霜。
第二句“表里应题新棹楔”,用《庄子·外物》中典故:“楚王乘船出游,船到江心才系缆绳。这时河神托梦给楚王说:‘我是掌管河水的神。我听说您将要破戒饮酒,所以我来提醒你。’楚王醒后,就立即把船上的酒都收去。”意思是说,贾太母一生操守清正,为儿女操劳一生,临终前还不忘叮嘱儿女们要恪守孝道。
第三句“和丸犹指旧萤篇”,用《诗经·小雅·常棣》中典故:“南箕北有箕,不负当年约,燕雀相贺何用多。各归本野成三乐,青蝇一噪污七臿,愿兄为疾不须药。”意思是说,贾太母一生操守清正,为儿女操劳一生,临终前还不忘叮嘱儿女们要恪守孝道。
第四句“菁葱喜见芝兰茁”,用《论语》中典故:“芝兰生于深山林谷之中,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意思说,贾太母一生操守清正,为儿女操劳一生,临终前还不忘叮嘱儿女们要恪守孝道。
第五句“宠渥新看豸绣鲜”,用《左传》中典故:“晋文公重耳出亡在外,曾得到大夫介子推的救助。晋文公回国后赏赐群臣,唯独忘了介子推。介子推便背着母亲到山中去隐居,最终母子俩被烧死,晋文公十分悲痛,下令全国百姓,凡见到母子尸体者,皆赐以百金。”意思是说,贾太母一生操守清正,为儿女操劳一生,临终前还不忘叮嘱儿女们要恪守孝道。
第六句“令伯报刘心独切,鬣封宿草已芊芊”,用《尚书大传》中典故:“周公旦辅佐周成王,使天下安定,功高盖世。他封地在今天的山东省曲阜一带,后人尊称他为“周公”。周公死后三年(公元前1025年),他的封地已经荒芜了。”意思是说,贾太母一生操守清正,为儿女操劳一生,临终前还不忘叮嘱儿女们要恪守孝道。
全诗语言质朴自然,没有过多的修饰渲染,读来亲切平易。通篇都是抒情言志,没有议论和描写。但字字珠玑,句句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