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以前无黑白，未剖人文先诞石。
海岳成形天梵来，圣愚凡哲多奇迹。
陆亘一片坐卧常，镌得不得非所择。
深山大小空嶙峋，千年路滑犹荒僻。
解空老人补南天，攫取端岩不盈尺。
欲蘸毫端染太虚，一画大千青碧碧。
钟王怀褚战龙蛇，如虫御木何狼藉。
珍重云中似虎形，香水磨砻生羽翮。
【注释】
混沌以前无黑白，未剖人文先诞石：混沌时期没有黑白之分，人类尚未出现，就已经产生了石头。
海岳成形天梵来，圣愚凡哲多奇迹：大海和山岳形成之后，天上的佛祖也降临人间；圣人、愚人、凡夫、智者都有他们各自不同的成就，都是奇迹。
陆亘一片坐卧常，镌得不得非所择：陆地广阔平坦，坐卧自如，但雕刻的好坏却不是随便可以决定的。
深山大小空嶙峋，千年路滑犹荒僻：深深的山中大小石头都显得空荡荡的，千年的路都因滑而难以行走，仍然荒芜偏僻。
解空老人补南天，攫取端岩不盈尺：解空老人在南方的天空下，抓住一块不足一尺的端岩，补缀了天空。
欲蘸毫端染太虚，一画大千青碧碧：想要蘸着毛笔沾染那虚无的太虚，一笔画出的大千世界就是青翠碧绿的。
钟王怀褚战龙蛇，如虫御木何狼藉：钟、王、怀、褚四位书法家挥舞笔势如同战龙蛇，如同用虫子御驾大树一样，是多么的狼藉。
珍重云中似虎形，香水磨砻生羽翮：珍贵地珍藏那些像老虎一样的云彩，经过香汤磨砺长出了羽毛。
【赏析】
此为咏砚诗。作者以豪迈的笔触赞美了制砚匠人的高超技艺和精湛工艺。首联写砚的起源和制砚之难。颔联写砚的形态和制砚之难，尾联赞颂了制砚匠人的精神风貌。全诗气势雄浑，意境开阔，语言质朴，感情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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