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俱如故,音容尔竟沈。
可怜一抔土,遂隔九原深。
执手难凭梦,何言可寄心。
亦知年向老,犹自泪难禁。
【注释】
大墓山:地名。在今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东南。
造夫:古县名,汉置。故址在今陕西临潼东北。
骨肉:亲属之间血缘关系。
音容:指亲人的声音和容貌。
尔:你。
遂:于是,就。
九原:古代帝王死后葬于九原,即墓地。
执手难凭梦:意思是说,即使不能相见,但只要思念着对方,就能梦见他。
何言可寄心:意思是说什么话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呢?
亦知年向老:意思是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
泪难禁:意思是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赏析】
这是一首悼亡诗。作者以“哭”为线索,从怀念亡弟到追忆与亡弟的交往,再到写对亡弟的思念之情,最后写自己的感慨,全诗情感深沉,结构严谨。
首句开门见山,直抒哀情。诗人悲痛地写道:“骨肉都如同以前一样。”这里既写出了死者生前与生者的关系密切无间,又表现了诗人对死者的无限眷恋之情。
次句紧承首句而来,进一步抒发悲痛之情。“音容”二字,既写出了诗人对死者生前音容笑貌的回忆,又突出了死者在诗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而“竟沈”二字则写出了死者已永远离去,再也不能见面了。这两句诗表达了诗人对死者的无限眷恋,同时又表现出一种无可奈何、痛不欲生的悲哀情绪。
三、四句由对死者的思念转而写生者的生活状态。“可怜一抔土”,意思是说,死者虽死犹生,他的尸骨还留在世上。“遂隔九原深”,意思是说,死者虽已离世,但他的遗骨还埋葬在深深的九原之中,永远也见不到阳光了。这两句诗既表现了诗人对死者的无限眷恋,也表现了诗人对生者生活状态的无奈和悲伤。
五、六句写对死者的思念之情。“执手难凭梦”,意思是说,虽然不能与死者见面相依,但只要思念着死者,就能梦见他;“何言可寄心”,意思是说什么话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呢?这两个问句,既表达了诗人对死者的思念之情,又表现了诗人对生死离别的无奈和悲伤。
最后两句写诗人对死亡的认识和自己的感情。“亦知年向老,犹自泪难禁”,意思是说,我知道我年纪已经老了,但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这句话既是对自己感情的描写,也是对人生命运的一种感慨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