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虎旅卫天居,又拥雕戈出帝都。
部伍散行秋野阔,旌旗斜卷暮云孤。
扶桑分阃封圻近,杕杜连歌雨露馀。
壮节封侯应有日,青云回首是长途。

【注释】

才将虎旅卫天居:才刚刚率领虎旅护卫京城。

又拥雕戈出帝都:又要挥舞着雕翎的戈矛离开京城。

部伍散行秋野阔:部队分散在宽阔的野外,秋色辽阔。

旌旗斜卷暮云孤:夕阳西下,战旗斜挂着,只有一只孤独的孤雁飞过。

扶桑分阃封圻近:太阳升起时,分界线(疆界)就在眼前了。

杕杜连歌雨露余:秋天里,边塞的军帐里传来了歌声。

壮节封侯应有日:将来定能封侯。

青云回首是长途:回首望去,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赏析】

这首送别诗作于公元759年(天宝八载),当时李白任右拾遗,因直谏被贬为夜郎县尉,途经洛阳时与李进都相会并赋诗。

首句“才将虎旅卫天居”,诗人用典,点明自己此行的使命。虎旅,即指所率之兵如虎一般勇猛;卫天居,即保卫朝廷。这一句表明诗人此次奉命护驾,是受命而出征,不是一般的巡边,所以语气显得庄严。

次句“又拥雕戈出帝都”,说明他还要带着精锐的部队,从京都出发,到西北去。这句也用典,《史记》中说:“秦灭六国,有夏商之璜、周鼎之铭。”这里以玉、金、铜三物代指国家和民族,意思是说:国家灭亡,玉石被毁,唯有铜还在。“又”字表明这次出使长安,是被迫的。

第三句“部伍散行秋野阔”,写自己率部离开长安的情景。《汉书·匈奴传》说:“胡人每每北望汉地,其心不安。”这句的意思是说:由于战事失利,朝廷已经无心恋战,只好让将士们分散回各自家乡去了。“秋野阔”是说大地空旷,原野辽阔,暗示朝廷已经败局已定,不可挽回了。

第四句“旌旗斜卷暮云孤”,进一步写将士们远去的情景。“旌旗”指军队的标志,“暮云孤”是说傍晚时分,天空中飘浮着一片孤零零的白云。这两句是说:将士们已经离去,只留下一杆插在地上的旗杆,孤零零地矗立着。这两句既写了将士们离京的情况,又写出了作者对朝廷失望的心情。

第五句“扶桑分阃封圻近”,写诗人到达边疆后的情景。“扶桑”,古代神话中所说的东方神树,这里借指边关。“分阃”,是指分掌一方的军事长官。“封圻”,指边境一带。这两句的意思是:我已经到了边疆,分掌一方军事长官就近在咫尺了。这一句是写自己到了边关后的情况,表明自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第六句“𬸍杜连歌雨露馀”,写将士们在边关的生活情景。“𬸍杜”指边关的土特产,这里借指边关的民情风俗。“雨露”,比喻恩泽。这两句的意思是:将士们在边关生活得很好,他们的生活条件比内地好一些,受到皇帝的恩泽也多一些。

第七句“壮节封侯应有日”,写诗人对自己未来的设想。“壮节”,指大丈夫的壮志豪情;“封侯”,指封赏官爵。这两句的意思是:将来一定会有朝一日得到封赏,成为名将。这一句是说自己对前途充满信心,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第八句“青云回首是长途”,写诗人回顾往事,展望未来的心情。“青云”,指高高的云霄,这里借指仕途顺利、飞黄腾达的意思。“回首”,指回头看。这两句的意思是:回头望去,前面还有很长的路程要走。这一句既是对自己前程的一种展望,也是对自己过去经历的一种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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