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津未老并遗荣,禄赐便蕃荷圣明。
道在行藏均化俗,功留宗社更完名。
黄扉粉署当年梦,碧水丹山此日盟。
潞国平章还故事,未应畎亩便忘情。
【注释】
椿津:指朝廷。《诗经·小雅·北山》云:“于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无余。” 毛传:“夏屋,朝也。”《礼记·檀弓上》:“孔子蚤作,当户而坐,有人於门,曰‘商子来’,欲之。孔子方袒縡,左击其胸曰:‘商不羞其祖乎?’” 郑玄注:“袒者,袒形。縡,衣带也。”《汉书·董仲舒传》:“臣闻昔在陶唐,有寿夭而死生;有盛衰而定废兴;有去就而修废举,有贵贱而修废举;有明晦而修废举。夫天有历数,地有经路。古之人君亦然,位不期尊而义不期荣。进不期官而退不期佚。处不期通而治不期辩。唯能依天地之道以顺时气则立。依日月之光以彰善则治。故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汤、武顺天意以战,而民用之。故曰:有道伐,无道伐。道伐者王,无道者削。圣人知必然之理,故为天下制法,以正人事。使天下之人皆知所从事,各得其所。是以风雨时节,五谷登熟,岁终相守,百姓和集,四时之所育物,皆得以宜其性。此尧、舜、禹、汤、文、武之所以王者也。今陛下即天子之位十余载矣,承积威聚福,海内殷富,外攘四夷,平定天下,海内莫贼。今乃纵情恣欲,不以畜德,专隆滋味,厚敛天下,身轻万乘,卑侮列宿。此非仁圣之所施也。” 《庄子·让王篇》:“尧观乎华屋之间,而想见桀之放逸,于是乎诛桀,更立益以为天子。”(《史记·伯夷列传》:“尧让天下于许由。”(《史记·五帝本纪》引)《论语·泰伯》:“唐虞之际,于斯为盛。”(《论语》“子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已矣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远施也。所谓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分不当为大。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利其利而合其党。君于不失其所而百姓怀之焉。”《孟子·梁惠王下》:“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吕氏春秋·尽数》:“凡万物之生人也,爪牙角齿,毛发肌肤,弗获加焉,必全之。徒居而自好者也。”《淮南子·齐俗训》:“故至乐而悲,至悦而哀;至美而丑,至善而恶。盖其所以忘快乐而心为悲,忘美味而志为哀者,是同病者也。故至乐、至哀、至美、至恶,皆出乎情性。” 《荀子·赋篇》:“若夫水与月满而止,水火金木成器而终。是万物之性也。”
禄赐:封爵和赏赐。《礼记·曲礼上》:“大夫士死,三降而请命焉。不得命,哭殡。三月而葬。” 《史记·秦始皇本纪》:“秦兼诸侯山东三十余郡,脩津关,据险塞要,缮甲兵而守之。” 《汉书·贾谊传》:“贾谊上疏陈政事曰:‘窃惟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书未奏,泣数行下。文帝奇其才,召以为博士。”
道在行藏均化俗:道理在于行为和隐居均能使教化普及。道:道理、法则或原则;行藏:行为和出处;均:普遍、广泛地;化俗:使习俗变得文明、美好。
功留宗社更完名:功劳永存于国家社稷之中,更加完美了名声。《尚书·周书·泰誓》:“纣有臣亿万人……纣遂放之,百姓皆叹。……纣罪贯盈,天命难违……纣乃抗神刑,倾败厥德。”“武王克殷,作《牧誓》。”《左传·僖公二十三年》:“君履昭明图,奉祀天地,景祚有余。”
黄扉粉署:指皇宫的黄色门扉和红色门阑(阑)。黄扉:黄色的门扉;粉署:用红土涂饰的衙署。当年梦:当年的梦。《史记·张仪列传》:“仪既相楚,楚方发兵出攻韩。仪谓楚王曰:‘韩不服,楚强执之;与之空汉阴地,城十五折给车五乘,犀兕剑干给戟十具。’楚王曰:‘善。’于是乃出师五万人,军于华阳之下,为一高城以临河,名曰新城。令尹子兰将兵应之。司马错将精甲万人潜军江边。”《史记·伍子胥列传》:“阖闾既诛子胥,使人求索吴市邑美女,不可得。乃大怒而责问之。子胥既见之,因谢曰:‘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然楚国之姝者莫若郑袖,臣东之适,未有他职,愿乞爱妾于君王,以娱左右。’”。
碧水丹山:《列子·黄帝篇》:“西王母款谒西王母曰:‘道可学乎?’西王母曰:‘汝起去。吾与汝共谈太妙。汝不知吾何修而得生于太初。’” 王先谦集解引郝敬曰:“《列仙传》曰:麻姑自说寿八百岁。”(《列子集释》)碧水:指代青山绿水;丹山:指代仙山。
潞国平章:宋真宗时宰相丁谓任枢密使、平章事,后罢相闲居。曾致书李昉说:“潞国公平章事丁谓奉笺。” 《宋史·李昉传》:“昉尝作《太平御览》、《册府元龟》,皆出于昉手。”
未应畎亩便忘情:不应该忘记田间劳作的艰辛,应该把对国家的忠诚和热爱放在首位。“畎”(quǎn):沟渠;“亩”(mù):土地。
赏析:这首诗是蒋师相赠别之作,诗人在送别的同时表达了自己对于仕途的看法和态度。首句“椿津未老并遗荣”,意为自己虽已到暮年但仍保持着青春的活力;次句“禄赐便蕃荷圣明”,意为自己的官职和俸禄都得到了皇帝的恩宠;第三句“道在行藏均化俗”,意为自己认为做人做事都应该遵循大道,才能使社会风气变得和谐;末三句“功留宗社更完名”,意思是自己的功绩将永远留在国家和人民心中。整首诗语言流畅自然,表达了作者对于人生和事业的深刻思考和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