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郎掉臂登我坛,手持一轴青琅玕。
云是仲姬真迹留世间,徐卿得之岁应寒。
烟波淋漓洒不乾,蜩腹蛇跗古所难。
风梢露叶仅尺许,远势翻在青云端。
燕山六月雨不止,暑气如焚汗如洗。
那知此君入我侧,便有秋声落吾耳。
偪侧未枕洞庭流,虚无更忆潇湘水。
君不见洋州文学士,渭川千亩不盈咫。
笔锋取自心眼底,但见鹰鹯随兔起。
又不见前时萧恊律,能工水墨古无匹。
疏寒不作筠粉态,瘦劲独得箫韶质。
萧郎丹青久绝笔,洋州袜材谁祖述。
胜国诸贤各擅场,只数仲姬入其室。
至大由来二百春,墨痕缣素看犹新。
得非尤物自有鬼神护,无乃好事者摸拟希其伦。
于乎貌物非物人非人,天地亦到么么津。
徐卿画本且莫论,眼前万事谁伪真。
徐瑞卿给事所藏仲姬墨竹引
田郎掉臂登我坛,手持一轴青琅玕。
云是仲姬真迹留世间,徐卿得之岁应寒。
烟波淋漓洒不乾,蜩腹蛇跗古所难。
风梢露叶仅尺许,远势翻在青云端。
燕山六月雨不止,暑气如焚汗如洗。
那知此君入我侧,便有秋声落吾耳。
偪侧未枕洞庭流,虚无更忆潇湘水。
君不见洋州文学士,渭川千亩不盈咫。
笔锋取自心眼底,但见鹰鹯随兔起。
又不见前时萧恊律,能工水墨古无匹。
疏寒不作筠粉态,瘦劲独得箫韶质。
萧郎丹青久绝笔,洋州袜材谁祖述。
胜国诸贤各擅场,只数仲姬入其室。
至大由来二百春,墨痕缣素看犹新。
得非尤物自有鬼神护,无乃好事者摸拟希其伦。
于乎貌物非物人非人,天地亦到么么津。
徐卿画本且莫论,眼前万事谁伪真。
【译文】
田郎掉臂登上我们这高高的祭坛,他手中握着一卷青绿色的竹子。
他说这是仲姬的真迹流传于世,徐卿得到它的时候正是一年寒冬。
竹影在水面上摇曳,仿佛是风雨中的烟波;竹枝上沾满的露水,就像秋天的雨滴一样。
远处的竹枝随风摇摆,它的形态就像青天白云一样飘荡。
燕山六月的大雨下个不停,炎热的暑气让人汗水直流。
谁能想到这位文人进入我的身旁,竟然让我听到了秋天的声音。
他的居处离江边很近,却不像一般的人那样倚靠在水边的堤岸上;
他的居处远离尘嚣,也像极了神仙居住的地方。
你难道没有看到过洋州的文士吗?他们的文章如同渭水的清泉一样清澈而没有污点。
你的笔力来自于内心的深处,笔下的字就像是从鹰和鹞子中飞起的兔子。
你也曾经见过萧氏兄弟的作品吗?那些作品的精妙之处,连古代的大匠都自愧不如。
他的竹条疏松而又寒冷,不像一般的竹子那样娇嫩柔弱;
他的竹子虽然瘦弱但却挺拔有力,就像吹奏箫声一样悦耳动听。
萧郎的画已经很久没有人再画了,洋州出产的袜子材料是谁能够继承他的技艺呢?
自从宋朝建立以来已经有二百多年了,这些竹条的墨迹依然新鲜如初。
莫非这些珍贵的竹料本身就有神鬼保佑?也许有人故意模仿它来追求名声?
我啊,不过是在观察万物,并不把它们当作真正的事物。
天地间的事理也到了如此微妙的程度,即使是圣人也无法穷尽其中的奥秘。
徐卿的画作不必去评论它的好坏,面对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辨别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