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山环废寺，无处礼能仁。
说法惟顽石，沉灰了现身。
佛头栖鸽住，僧院牧羝驯。
向晚经行地，传灯鬼火新。
【译文】
湖边的山峦环绕着这座废弃的寺庙，无处礼遇能仁的僧人。
只有顽石在说法，沉香燃尽时才露出真身。
佛头栖息在鸽子身上，寺院里牧羊犬驯服而温顺。
黄昏时分我行走于寺院的小路，传来了新火的光亮。
【注释】
废寺：指寺庙被毁坏后剩下的空房和废墟。
礼：恭敬地对待。这里是说僧人对能仁（大德）没有礼貌。
说法：讲经说法。
惟：只是。这里是说只有顽石会讲经说法。
沉灰：指香烟燃尽后的灰烬。
现身：出现。这里是指佛像出现在烟灰中。
佛头：指佛像头部。
鸽：这里用作名词，指鸽子。
牧羝：指放牧公羊。羝是公羊。
向晚：傍晚的时候。
传灯：指传递佛灯。佛教传说，释迦牟尼佛涅槃前曾将佛灯传给弟子，弟子们依次传递，直到弥勒佛出世。这里用来形容夜晚的灯光。
【赏析】
这首诗写于诗人隐居杭州西溪时，反映了他与僧侣的交往。首句“湖山环废寺”描写了西湖周围环境幽雅，但寺庙已废败，无人问津的凄清景象；次句“无处礼能仁”，表明诗人对僧人的不满，因为僧人不尊重能仁，即佛教高僧。接下来三、四句，诗人通过对比手法，表达了他对僧人的失望，认为僧人只会讲经说法，不会像佛头中的鸽子一样有灵性，也不像寺院里的公羊那样温顺听话，甚至不如一只夜行的动物，因为它能够传递佛灯，照亮人们前行的道路。最后两句，诗人以“向晚经行地，传灯鬼火新”来表达他对僧人的失望之情，同时也表达了他对佛法的执着追求。整首诗语言简练，意境深远，富有哲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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