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上云依依,黄金台下水沵沵。
臣今万里去,辛苦安可辞。
但愿陛下寿万岁,使臣万里无遗思。
祖宗洪业际天地,尺地皆土,人咸臣之。
斩刈流徙,惟上所为。
遐方炎炎,有肉不可食,有酒不可卮。
况臣侍从迩文墀。
心之彷徨岂在此,惟愿陛下有长期。
陛下神圣古帝少,臣心不为遐方老。
【注释】
黄金台:战国时燕昭王在易水之滨筑台,以招揽天下士。
云依依:云彩缠绕。
水沵沵:水流缓慢。
万里去:指远离朝廷。
遗思:思念。
祖宗洪业:指先帝的伟业。
尺地皆土:寸土不取。
肉不可食:指战争、饥荒等造成的灾难。
酒不可卮(chí):酒不能喝到杯里。指灾荒。
侍从迩文墀(chí):侍奉陛下身边,靠近文德殿。
心之彷徨岂在此:我的心岂能因此而徘徊不定?
惟愿陛下有长期:只希望陛下能有长久的生命。
长期:长寿。
陛下神圣古帝少,臣心不为遐方老:陛下圣明,像古代圣君一样少有;我之心志并不因远离朝廷而变老。
【赏析】
《寄张士元》是一首边塞诗,也是诗人自述其政治主张的诗歌。诗人认为只有“斩刈流徙”才能“使臣万里无遗思”,表达了对国家和人民深沉的感情,反映了诗人渴望建功立业的豪迈情怀。
开头两句写景,“黄金台上云依依,黄金台下水沵沵。”黄金台,即汉文帝时所筑,以招揽天下士。这两句说,站在台上远望,只见白云缭绕;站在台下,只见流水潺潺。这里既写出了景色之美,也暗含了诗人的心境。一个“依依”字,一个“沵沵”字,都给人以美的感受,但更主要的是对“云”、“水”的描写,又让人感到诗人的心情沉重,因为云、水都是离人的物象。
中间四句直接表明自己的思想。“臣今万里去,辛苦安可辞?”这是说自己远离朝廷,远赴边疆,怎能推脱这种责任呢?“但愿陛下寿万岁,使臣万里无遗思。”意思是希望陛下能长寿,不要因为我而忧虑。最后两句是说,先朝的基业,是靠皇帝来维护的;国家的领土,是皇帝来统治的。因此,皇帝要保重身体,长寿百岁。“况臣侍从迩文墀。”意思是说,我虽然不是朝廷中人,但是近在身边,随时可以进献忠言。“心之彷徨岂在此,惟愿陛下有长期。”是说,我的心事难道只在这里吗?我只希望陛下能健康长寿!
这首诗通过写自己的思乡之情,抒发自己为国献身的决心和忠诚。全诗语言质朴自然,感情真挚深沉,风格雄浑豪壮。
名家点评
清·姚培谦《精选宋金元词》:“此篇乃唐宋之间边塞词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