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令还多病,东方更少徒。
寻山只独往,到寺即吾庐。
酬答惭居士,衣冠谢鄙儒。
冥心偶有会,木榻小跏趺。
禅栖吾所好,来往亦随缘。
信宿还今夕,支离又十年。
病身宁礼束,懒性已书捐。
兴到成开口,逢人更默然。
海上倭方急,云中虏又侵。
缨冠本非分,抱膝复何心。
树冷秋前寺,篁齐雨后林。
此乡非楚泽,濯足亦成吟。
委形堪落魄,任性绝安排。
得失浮生梦,闲忙造物差。
平湖疏野树,微雨寂山斋。
欲证空王偈,犹嫌落几阶。
家园只百里,几月不知归。
饭合山僧灶,眠分渔父矶。
貌衰非示病,才拙似忘机。
虽然断荤酒,不惹独醒讥。
山房夜雨歇,檐溜响空阶。
叔夜惟贪睡,荣趎又孰偕。
废梳同祝发,厌肉类持斋。
转觉人情隔,岩僧却可侪。

宿荆溪上塘庵述怀余向曾游此匆匆十年矣

【注释】这首诗是作者在上塘庵作的一首五言诗。

园令还多病,东方更少徒。

寻山只独往,到寺即吾庐。

酬答惭居士,衣冠谢鄙儒。

冥心偶有会,木榻小跏趺。

禅栖吾所好,来往亦随缘。

信宿还今夕,支离又十年。

病身宁礼束,懒性已书捐。

兴到成开口,逢人更默然。

海上倭方急,云中虏又侵。

缨冠本非分,抱膝复何心。

树冷秋前寺,篁齐雨后林。

此乡非楚泽,濯足亦成吟。

委形堪落魄,任性绝安排。

得失浮生梦,闲忙造物差。

平湖疏野树,微雨寂山斋。

欲证空王偈,犹嫌落几阶。

家园只百里,几月不知归。

饭合山僧灶,眠分渔父矶。

貌衰非示病,才拙似忘机。

虽然断荤酒,不惹独醒讥。

山房夜雨歇,檐溜响空阶。

叔夜惟贪睡,荣趎又孰偕。

废梳同祝发,厌肉类持斋。

转觉人情隔,岩僧却可侪。

【译文】

园里的令节还多病,东方少一些弟子。

寻山只独自去,到寺就是我的居所。

对答惭愧居士,衣冠羞愧鄙儒。

冥心偶然有会意,木榻小盘腿打坐。

禅修我最喜欢的事,来往也随缘由之。

信宿回到今晚这夜晚,又是支离破碎又十年。

疾病使我不能行礼,懒性使我已经不记笔记了。

兴致来到就开口说话,碰到别人就默默无言。

海上倭寇正紧急地攻击我国,云中的敌军又开始侵扰我们国土。

头戴官帽本来不是自己应得的,抱着膝盖还有什么心情呢!

树木凉了秋天前的寺庙,竹林长齐下雨后的山林。

这个村庄不是楚国的沼泽地带,洗脚也成了吟诵诗篇。

抛弃世俗的容貌可以落魄,任意任性不去计较。

得失如同一场梦幻,闲忙都是上天安排。

平坦宽阔的湖泊疏朗的郊外树林,细雨中寂静的山间斋舍。

想要证悟空王的佛门经文,却又担心落在阶梯上。

家园只有百里路远,几个月不知道回家。

吃饭合着山僧的炉灶,睡觉要分给渔夫的小舟。

容颜衰老并不是真的生病,才干浅薄好像忘了机巧。

虽然断绝了荤腥酒食,也不去招惹那些独醒的人讥笑。

山房夜晚的细雨停止,檐边的滴水声在空阶上响起。

叔夜只是贪图睡眠,荣达等人又怎能和我一起欢聚?

废弃梳妆打扮和祝发修行一样,讨厌吃肉又坚持吃素戒律。

渐渐觉得人情淡漠疏远了,和尚也与普通人无异。

【赏析】

这首七律,是诗人在上塘庵时所作,表达了他对于人生、世事的感慨与思考。

首联“园令还多病,东方更少徒”,以园令的多病和东方弟子的减少为引子,暗示出人生的无常和世事的变迁。颔联“寻山只独往,到寺即吾庐”,进一步描绘出诗人孤独而又自得其乐的生活状态。颈联“酬答惭居士,衣冠谢鄙儒”则表达了他对世俗礼节的不屑一顾和对禅宗的向往。尾联“冥心偶有会,木榻小跏趺”,则是诗人内心的感悟和体悟。

中间四联则进一步展开了诗人对于人生、世事的思考。其中“海上倭方急,云中虏又侵”一句表现了战争的频繁和动荡不安的世界;而“缨冠本非分,抱膝复何心”则表达了诗人对于功名利禄的淡然处之。此外,诗人对于自然山水的描绘和对于佛教禅宗的赞美,更是体现了他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精神境界的追求。

尾联“委形堪落魄,任性绝安排”则进一步强调了诗人对于生活的随遇而安和对于个性自由的追求。最后“得失浮生梦,闲忙造物差”则再次强调了诗人对于世事的超脱和对于生命意义的探索。全诗以写景抒情为主,通过描写诗人在上塘庵的生活体验,展现了他对人生的深刻理解和独特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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