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鸟能生动,描花吐艳姿。深闺纤指露清奇。不数黄荃崔白画家师。
倦倚红红笔,愁凝小小眉。莫教风雨妒胭脂。留待双双富贵白头时。

【注释】南歌子:词牌名。吴门:古郡名,今苏州一带。清河:县名。花鸟:指画中之花与鸟。纤指露清奇:形容女子的手指纤细,有如画家笔下的线条一样细腻。黄荃、崔白:唐代著名的两位画家,以画花鸟见长。“不数”:不算。双鬓:双发之端,指人的两鬓。

【赏析】这首《南歌子》是写闺房中一位才女画花鸟的才华横溢。开头两句“写鸟能生动,描花吐艳姿”,赞美她画的花鸟栩栩如生,色彩艳丽动人。接着“深闺纤指露清奇”,说她在闺房里用纤细的手指描绘花鸟,也显示出高超的本领。这两句是全篇的中心,以下都是围绕这一中心展开的。

“不数黄荃崔白”,意思是说,她的画技并不逊色于唐代著名的画家黄荃和崔白。“不数”是“不比得上”的意思,“数”在这里作动词用。“不数”二字是说,她的画技可以与他们并列,而不必去数谁更出色。“倦倚红红笔”,“倦”是“困”、“无聊”的意思,“倚”是依靠、倚着的意思。“红红笔”指的是毛笔,因为毛笔上常用红色来书写,所以这里特指红色的笔。“倦倚红红笔”,意思是说这位女子厌倦了无聊地依靠着红色的笔。这句的意思是说她在画花鸟之前,先要磨好红笔,准备绘画。“愁凝小小眉”,意思是说女子因心事重重而皱起眉头。这里的“凝”字,也是形容词用作动词,表示紧锁、沉思的样子。“小小眉”指女子细长的眉毛。这句是说,女子在画画之前,先要深深地思考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把眉头舒开再画。“莫教风雨妒胭脂”,意思是不要让风雨嫉妒那抹胭脂。这是说,即使外面的天气变化莫测,也要使女子的心情宁静如常。“留待双双富贵白头时”,意思是说等将来有了富贵,就可以双双相守到老。

整首词通过描写女子的才艺和性格特征,表现了一个美丽聪慧的少女形象。词中没有直接赞美她的美貌,而是通过她的艺术成就和对外界环境的从容应对来间接地表达这种美好。这种表现方法既突出了她的艺术才能,又避免了对她外貌的直接描述,使读者能够更全面地了解这位女子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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