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荒郊会葬迟,墓门一恸尽交期。
玉京有路归何早,黄土无情吊岂知!
死后西河抛老父,生前东野失娇儿。
料应难作凌云笑,日暮枫林鹤唳悲。
【注释】
①十月二十二日:即农历十月二十。栎社:传说中的仙人聚居的地名,故称栎社诸子。展吕厚庵墓:展吕厚庵是诗人好友,此诗为悼念之。
②白马荒郊会葬迟:指在荒郊野外与好友告别,举行葬礼。
③玉京:神话中的仙山名,在今河南省登封县西北。何早:多么早啊!
④黄土无情吊岂知:黄土是不会知道死者的悲伤之情的。
⑤死后西河抛老父:死后,我要把父亲抛弃在西河。
⑥生前东野失娇儿:生前,我失去了娇妻。
⑦料应难作凌云笑:料想,你死后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高高兴兴地笑。
⑧日暮枫林鹤唳悲:傍晚时分,站在枫林中听到鹤叫而感到悲伤。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在十月二十二日同栎社诸子一同前往展吕厚庵墓祭扫时所作。诗中抒发了诗人对友人的深情厚谊和对生死的豁达看法。
首句“白马荒郊会葬迟”,写诗人和栎社诸子一起到荒郊墓地去送好友展吕厚庵,因为时间太晚,所以大家没有赶到墓地就停下了脚步。这里用“白马”暗喻诗人自己,用“荒郊”暗示墓地远离城市,远离繁华,更显凄凉冷落。诗人在这里表达了自己的悲痛之情,也表现了自己对生死离别的豁达态度。
次句“墓门一恸尽交期”是说在墓地门口,大家恸哭一场,把彼此的友情和生死的诺言都表达完了。这里用“恸”字表现了诗人的悲痛之情,用“交期”表现了诗人对朋友的深厚情谊和对生死离别的认识。
第三句“玉京有路归何早?黄土无情吊岂知!”这是说,仙境中有一条路可以回去,但是回到黄土大地的时候又有什么意义呢?黄土大地是人的归宿,但是黄土大地却不会记得人们的死亡,不会知道他们的悲伤。这里的“玉京”是指仙境中的天界。诗人在这里表达了对生死离别的豁达看法,认为生死离别是自然规律,无法改变。
接下来四句“死后西河抛老父?生前东野失娇儿?”是说,死后我把父亲抛弃在西河,生前我失去了娇妻。诗人在这里表达了对亲情的眷恋和对失去亲人的悲痛之情,但同时也表现出了自己对生死离别的豁达态度。
最后两句“料应难作凌云笑,日暮枫林鹤唳悲!”是说,我料想你死后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高高兴兴地笑,黄昏时分,站在枫林中听鹤叫而感到悲伤。这里的“凌云”指高飞入云,形容心情愉快。诗人在这里表达了对未来的期望和对未来的担忧。
全诗通过对生死离别的描写,表达了诗人对友情的珍视和对生死离别的豁达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