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装就娇模样。罗带风前扬。手拈花朵下瑶阶。引得一双蝴蝶、过墙来。
寻香摘艳来还去。欲住何曾住。飞飞飞傍玉搔头。好把轻罗小扇、向前兜。
【注释】
- 虞美人：词牌名，唐教坊曲。本为大石调，以《花间集》所载李存勖词为正体，双调五十五字，上下片各四句三仄韵转一韵。另有小令体六十字、七十八字、八十一字等变体。
- 装就：打扮好。
- 瑶阶：玉石砌成的台阶。
- 玉搔头：指头上的玉饰，这里泛指头上的发饰。
【译文】
云鬓妆扮得娇俏的模样，罗带上扬着在风前飘扬。手拈花朵下瑶阶边走，引来一双蝴蝶飞过墙来。
寻着香味摘了艳红的花回来，想停留却又不曾停歇。蝶儿翩翩飞舞着绕着我的玉搔头，我好想拿轻罗小扇轻轻遮拦。
【赏析】
“云鬟”两句是说，女子梳妆打扮得十分娇美可爱，罗带随风飘扬。“手拈花”，意谓她随手采下一朵鲜花，“过墙来”即从墙外飞来。这两句写其美丽动人。
“寻香摘艳”两句是说，她在花香中寻觅，从花瓣上摘下了鲜艳的花朵，又回到自己身边。“欲住”两句是说，她虽然想要停下来，却并没有真正停下。“飞飞”，犹翩跹，形容蝴蝶飞舞的轻盈姿态。“傍玉搔头”即指蝴蝶飞到玉簪（发饰）旁。这两句写她轻盈地在花丛中穿梭，蝴蝶围绕在她的头上飞舞，她好像也想把轻罗小扇轻轻遮住自己的脸面，以免被蝴蝶发现。
此篇咏美人扑蝶图之作，全用白描手法，不事藻绘，纯以白描笔法写出一个天真活泼可爱的少女形象。语言清新自然，不加雕琢，生动逼真，有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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