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梦中山,旷岁失攀历。
常迷具茨驾,空睨老骥枥。
片春气阴阴,微雪鹊枝集。
二三豪士过,振袂践佳觌。
驰道直如弦,轮蹄散霹雳。
桥柳转凋疏,野梅共靓饰。
冻肠腾棱芒,四剸霄汉色。
逶迤带城陴,泬寥支屋壁。
想公折脚铛,虬龙隐胸臆。
魂依谢公墩,戏咏见温克。
文章碎金类,开济有馀力。
吾党谁与归,九原起活国。
终拟筑邻邱,绕庐伴散栎。
【注】《雪中访半山寺》是唐代诗人贾岛的一首七言绝句。诗写诗人雪中访友,所见所感。
一点梦中山,旷岁失攀历。
常迷具茨驾,空睨老骥枥。
片春气阴阴,微雪鹊枝集。
二三豪士过,振袂践佳觌。
驰道直如弦,轮蹄散霹雳。
桥柳转凋疏,野梅共靓饰。
冻肠腾棱芒,四剸霄汉色。
逶迤带城陴,泬寥支屋壁。
想公折脚铛,虬龙隐胸臆。
魂依谢公墩,戏咏见温克。
文章碎金类,开济有馀力。
吾党谁与归,九原起活国。
终拟筑邻邱,绕庐伴散栎。
【注释】(1)“一点”两句:梦中所见之山在现实中找不到攀登的道路。(2)具茨:山名。驾:驾车游山。 老骥枥:老马在马厩。(3)片春气、微雪鹊二句:描写初冬的景色,一片生机。(4)二三豪士:指作者的朋友。过:经过。(5)驰道:官道。(6)轮蹄:车轮和马蹄的声音。(7)桥柳、野梅:都指路边的景物或树木。(8)“冻肠”二句:比喻朋友的情深意切。(9)逶迤:曲折绵延。(10)城陴:城墙上的矮墙。(11)谢公墩:晋时谢安曾在山上建墩台以观雪景。(12)戏咏:即即兴而作。温克:宽宏大量之意。(13)开济:指治理政务,多才多艺。(14)吾党:我的同志。谁与归:同谁相从?
【赏析】此诗是作者于天宝八年(759)冬雪夜访友人之作。当时作者因科考不中而落第,心情十分郁闷。他在大雪纷飞之夜来到友人半山寺,看到寺庙虽遭毁坏,但依旧存在,便想到自己的遭遇比寺庙更加悲惨。他看到寺中僧人正在烧香拜佛,于是也随众焚香祈祷,希望来年能够顺利通过考试,得到一个好官职。同时他也在感叹自己的仕途不顺,不如寺庙里的僧人那样得道成仙。这首诗语言简练,情感真挚,富有哲理性。
【译诗】
雪中我访问了半山寺,梦中见到一座高山,它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登顶游览了。我曾迷失在具茨山,只是远远地眺望那匹骏马。春天的气息弥漫在空中,小雪落在树枝上像鸟鸣一般动听。二三好友来访,他们挥动袖子,仿佛是古代贤人的样子。道路笔直如同琴弦,车轮滚动发出雷鸣般的响声。桥边的柳树已经枯萎,荒野中的梅花却依然鲜艳。我的身体被冰冻着,感觉皮肤上有棱角般的光芒闪烁。蜿蜒的小路上覆盖着一层薄冰,房屋的墙壁显得低矮而稀疏。我想到这位和尚曾经跌倒在地的炊锅旁,他那隐藏在胸中的神勇让我感到震惊。我的灵魂仿佛依附在谢公墩上,在这里我随意吟诵,表达对朋友的敬意和感激之情。他的文辞优美就像金子一样,治理国家的能力绰绰有余。我和谁一起回到故乡呢?只有九泉之下的人们才能复活国家。最终我打算在邻居的丘陵上建造家园,环绕着屋子种植橡树和松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