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故人主吏掾,暮年徒跣谢前殿。当时只有张子房,能致商芝来侍宴。
英雄使君帝室宗,师卢从郑臣卧龙。龙卧强为三顾起,钓竿茫茫独烟水。
沔南丑女不归山,却羡梅家婿乡美。皇汉三君乃一流,儒风道骨邈无俦。
帝坐辉光客星去,俯视列宿犹通侯。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要领绝。
两言咄咄即谏书,进退确然此高节。君不见翰林李白谪仙人,亦慕先生事隐沦。
一误楼船成放逐,太息香炉非富春。
【注释】
过严子陵钓台:经过严子陵钓鱼的地方。
沛公:汉高祖刘邦的字。
故人主吏掾:旧友,曾任官为汉高帝的属吏。
徒跣:光着脚,表示恭敬。
前殿:指皇宫前的殿堂。
张子房:即张良,刘邦的重要谋士。
商芝:指商山四皓(汉初四位著名的隐士)。
使君:对地方长官的尊称。
师卢:即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
从郑臣:跟随郑国公陈琳。
师:指诸葛亮。
卢:指诸葛亮的朋友卢生之。
卧龙:指诸葛亮。
三顾:刘备三次登门拜访诸葛亮。
沔南:指汉水以南。
丑女:美女。
梅家婿:指东晋名将谢安,娶了有名的才女“东晋第一美女”谢道韫的女儿。
皇汉:指西汉和东汉。
三君:泛指汉初几位重要的大臣。
儒风道骨:指儒家风范和道家气质。
客星去:指李白被流放后离去。
列宿:天上的星宿。
怀仁辅义:有仁爱之心,辅佐君主治理国家。
阿谀顺旨:阿谀奉承,迎合皇帝的意思。
谏书:劝谏的书。
进退确然:形容态度坚决果断。
翰林:汉代皇帝的秘书官员,负责起草文书。
谪仙:李白自称。
楼船:古代战舰。这里比喻李白在政治斗争中屡遭挫折。
太息:叹息。
香炉:传说中秦始皇在梦中见到神女,神女赐给他一盒香料,说:“此香可以除恶。”后来发现是黄金做的香炉,于是不再使用。
【赏析】
《过严子陵钓台》,唐玄宗天宝末年,诗人杜甫曾作《严先生祠堂记》记述了严光的事迹,并称赞他“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此诗是杜甫追忆严光而作,与《祠堂记》同写严光,而内容却大不相同,这是一首咏古怀今的佳作。
此诗开头四句写严子陵。先写诗人的故旧身份,说他曾经担任过沛县令;再写他的品德操守;然后点出严子陵的事迹;最后以严子陵垂钓的故事作喻,表明自己对严子陵的景仰之情。接着四句写当时的君臣关系。说当时只有张良这样的贤相才能让商山四皓来为刘邦侍宴。这里用一个典故说明严子陵的品德高尚、才华出众,是汉朝开国元勋之一。接着四句赞美刘备、诸葛亮等历史人物。说他们都是英雄豪杰,都是汉室宗亲,都受到人们的尊重。最后四句写严子陵的隐居生活。说严子陵是一位隐士,他虽然住在山上,但仍然过着淡泊的生活;而且他还喜欢在烟雾缭绕中独自垂钓,表现出他高洁的品质。最后四句写严子陵的人品。说严子陵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他为人谦虚谨慎,待人宽厚仁慈,受到人们的喜爱;又说他具有儒雅的风度和高尚的节操,是无与伦比的。
中间四句写严光与刘备的关系。说刘玄德曾经三次到访诸葛亮的草庐求见,但是没有见到。这两句诗运用典故,表现了刘备对诸葛亮的敬重之情。最后四句写诸葛亮的品格和行为。说诸葛亮为人处世非常坚定果敢,他的行为十分得体。接着又写刘备对诸葛亮的赏识和信任,以及诸葛亮为了报答刘备对他的知遇之恩,不惜三次上山拜会刘备,终于得到刘备的信任。这几句话既赞扬了诸葛亮的高尚品质,也表现了刘备的仁爱之心。最后两句写诸葛亮的人格魅力。说他虽然没有得到重用,但是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清白和尊严;再说他虽然没有得到重用,但是他的才华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展现。这两句话既表达了诗人对诸葛亮的敬仰之情,也表现了诗人对自己命运的感慨。
最后四句写严光对汉室的贡献。说汉初三位重要的大臣都出自严光的门下,他们都是汉朝的开国元勋,都有很高的威望和声望。接着写严光的品德和才能。说他既有儒雅的风度又有道家的气质,既有仁爱的心怀又有辅佐君主的能力;又说他虽然没有得到重用,但是却能够保持自己的清白和尊严;再说他的才华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展现。这几句诗既赞扬了严光的品德和才能,也表达了诗人对他寄予的希望和祝愿。
全诗通过描写严光、刘备、诸葛亮等人的事迹来表达诗人对于他们的崇敬之情。同时,诗歌中也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