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笼鹦鹉年年困,毛也飘零。羽也纵横。陇月汉云空复情。
前途可有翱翔处,山有鸣矰。水有鱼罾。孤掌难鸣死不能。

【注释】

①罗敷:古乐府《陌上桑》中的美女名;媚:歌咏。②金笼鹦鹉:指关在笼子里的鸟。③毛也飘零:指羽毛脱落了。④陇月汉云:泛指故乡的山水风光。⑤前途可有翱翔处:比喻人生前途渺茫,难以展翅高飞。⑥山有鸣矰(zhēn):指山上有射鸟的工具,“鸣”是形容鸟儿叫声,“矰”是一种用绳制成的射鸟器。⑦水有鱼罾(zēng):指河里有捕鱼的器具,“罾”是捕鸟用的网。⑧孤掌难鸣:比喻一个人的力量单薄,不能成事。

【赏析】

这首诗以一个女子的口吻抒写了她对前途茫茫、无法施展才华的悲愤与无奈。全词通篇写景,借自然景物抒发感慨和不平。

开头三句:“金笼鹦鹉年年困,毛也飘零。羽也纵横。”这两句写鹦鹉困于金笼之中。作者以鹦鹉自喻,暗写自己被囚牢笼之中,不能自由飞翔的苦闷心情。这里,“金笼鹦鹉”是实写,“年年困”、“毛也飘零”是虚写,以鹦鹉的困笼比自己的被羁束。“毛也飘零”,“羽也纵横”,则进一步写其憔悴可怜之状。“陇月汉云空复情”一句,既承前二句而来,又为下文铺垫。陇月汉云,本是故乡的景物,却因“无复情”而感到索然无味;“空复情”,说明作者的心境已如陇月汉云一样,变得索寞无聊了。

过片两句:“前途可有翱翔处,山有鸣矰,水有鱼舠。”这是诗人对自己的处境表示无可奈何的叹息。“前途可有翱翔处?”意思是说,今后的路还长啊!前途如何?实在无法预卜,只好徒然叹息。“山有鸣矰”,意思是说我虽然想飞向高山,但却无处可去;“水有鱼舠”,意思是说我虽然想游向大江,但却无处安身。“山有鸣矰,水有鱼罾”,既点明“鸣矰”与“鱼罾”都是射鸟的渔具,又表明了自己虽有凌云壮志,但却无处施展才能的可悲处境。“山有鸣矰”,语意双关,既是指山上的弓箭手正在张弓射箭,又是指山上的猎人正在设阱捕鸟。“水有鱼罾”,“罾”是捕鱼的器具,也是渔人垂钓用的网。“水有鱼罾”的意思是说,我虽然想游到水中去,但却无处容身。“孤掌难鸣死不能”,这是诗人发出的悲叹和绝望。“孤掌难鸣”典出《庄子•天运》:“孔子适楚,出于林中,见两子相与笑于田畔。孔子顾谓弟子曰:‘趣之来!’须臾,四面皆笑之。”孔子问曰:‘何笑焉?’其二子对曰:‘若登太山而小梁丘,使堂下之生羞与坐谈者浮于海。’孔子曰:‘吾将与此二人戏,请无笑矣!’于是相视而笑,莫能伤夫子之一眉一目。孔子曰:“其巧之甚,希有,盖有所待者也。”(《列子•仲尼》)孔子虽巧辩善辞,但终究不免被人所讥讽。此处诗人以孔子自喻,说自己虽有凌云壮志,却只能徒托空言,而不能实现。“死不能”,意为即使死了也无法改变现实。“孤掌难鸣”,即“死不能”,是诗人的愤激之词,也是诗人的绝唱。

这首词是一首借景抒情之作,通过描写鹦鹉被困笼中不得自由的情景,表现了诗人对不遇知己知君的悲愤。全词语言质朴通俗,意境清新俊朗,风格朴实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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