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有情,忆酒绿灯红,一别竟成春去了;
似曾相识,恨梁空泥落,何时重见燕归来。

【注释】

挽妓:妓女。春燕联:春燕是春天的使者,此处指女子。梁:屋梁上的燕子。泥落:燕子筑巢用的土被雨水冲刷后留下的残渣。

【赏析】

这是首悼亡诗,表达了诗人对亡妻的思念之情。全诗语言朴实无华,却感人肺腑。

上片写离别后的相思之苦。开头两句,用典抒情。“未免有情”,即“未免多情”,言自己与妻子分别之后,总是难以忘记她,心中充满对她的思念之情。“忆酒绿灯红”,回忆往日夫妻欢聚之时,酒杯斟满绿酒,灯光映照红烛,多么温馨甜蜜!但如今一别竟成永别了。“一别竟成春去了”,既写出了诗人的悲痛,也表达了诗人对妻子深深的怀念。“似曾相识”句化用了唐人崔护《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诗意,意思是说:“我好像曾经见过你,你就像那梁上的燕子,在空荡荡的屋梁上筑巢,飞来飞去,而此时又不见了。”这句既是追忆旧日与妻子相聚的情景,也是表达对妻子已去世的哀痛。“何时重见燕归来?”这一句更是表达了诗人内心的无限惆怅和悲伤。

下片写对妻子的思念之情。“梁空泥落”句化用唐人杜甫《月夜忆舍弟》“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诗意,意思是说:“现在屋梁上的燕子已经不在了,它们筑巢用的泥土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这句既是对妻子的追忆,又是对妻子的怀念。最后两句,写对妻子的怀念之情,也是全诗的主旨所在。“何时重见燕归来”,既是诗人的想象,也是诗人的愿望,希望妻子的灵魂能早日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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