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豹略付轻尘,回思仗剑谈兵,空说边城齐树帜;
万里龙沙稀旧雨,方谓班荆道故,翻从异域赋招魂。
【注释】
豹略:指张季英在抗金战场上的英勇战功。龙沙:指沙漠,这里泛指边远地区,也代指北方战场。班荆道故:语出《后汉书.马援传》,东汉初年,光武帝刘秀征召马援到洛阳,马援辞谢不去,光武帝说:“我与你结为兄弟,你何必拒绝呢?”马援说:“臣备汉氏之孤,得奋大节,足下不欲令臣以立功名,即臣常愿驰至海表,观耀武于四裔,今归老于西蜀,使臣望风蓬转,不特益叹咏,且复惭负!”
【赏析】
全诗前半部分写张季英一生建功立业,威震边关;后半部写其辞官还乡,与旧友相聚。首句“一生豹略付轻尘”,意谓张季英一生征战,功劳卓著如猛虎般威猛,但终究被尘土所掩埋(付轻尘),这是实写,也是对张季英一生功绩的评价。第二句“回思仗剑谈兵,空说边城齐树帜”则是想象,作者设想张季英当年挥剑谈兵时的情景,他曾经指挥过千军万马,如今只能空谈而已,这是虚写。两句之间是时间跨度的跳跃,由实而虚,虚实相生。第三、四句又回到现实,“万里龙沙稀旧雨,方谓班荆道故,翻从异域赋招魂”写自己当初离开中原,到边疆与老朋友相聚的情景,现在却要远离故土,赴远方异域了。这两句中包含着深深的离愁别绪。
此诗用典贴切,叙事抒情相结合。开头一句就点明了主题“挽张季英联”。颔联两句,既写张季英生前的功绩,又写出他的遗憾和失落感。颈联两句则进一步写自己的遗憾和失落感。尾联则写朋友的遗憾和失落感。全诗感情真挚,表达了作者对朋友的怀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