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处排石林,欲把海潮捍。
地形西渐下,人尽住东岸。
西溪形制好,曲折启山馆。
渔人网鱼至,各各出门唤。
再转忽已迷,坡陀树遮断。
【注释】
吴淞江道中杂诗其五:指吴淞江上的船。排石林,在苏州城西北的太湖边。捍,抵挡。地形西渐下,人尽住东岸:指地势向西逐渐低平,人们都住在东岸。曲处,曲折的地方。排,排列。石林,山岩。海潮捍,把海水挡住。欲把,想要。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游览吴淞江时所作。前四句写江边的景色和渔民的活动,最后两句写转湾迷路的情状。
首句“曲处排石林”,写江中的石林。吴淞江两岸都是崇山峻岭,峭壁如林,故称。
次句“欲把海潮捍”,写江水汹涌澎湃。“欲”字写出了诗人对大自然力量的敬畏之情。
第三句“地形西渐下”,写地势的变化。从西山到江口,地势渐渐低下。这一句与前面写山、写江、写石、写水相对应,为全诗定下基调。
第四句“人尽住东岸”,写人们活动的情况。吴淞江口一带,水路交通发达,商业繁荣,因此人们都喜欢居住在这里。
下面四句主要写吴淞江转弯处的景象。“西溪形制好”,指吴淞江转弯处的河道弯曲有致。“曲折启山馆”,说河道弯弯曲曲地通向山中的旅馆。
“渔人网鱼至”,写捕鱼的人很多。“各各出门唤”,是说渔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去捕鱼。这两句既写了捕鱼的情况,又写出了劳动人民勤劳、朴实的精神风貌。
“再转忽已迷”,写船在转弯处迷失方向。“坡陀树遮断”,写由于树丛丛生,挡住去路,船转来转去,再也找不到出口。这两句描写了诗人由迷惘而焦急的心情变化过程。
用一“迷”字收束全篇,使全诗戛然而止,意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