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童漱清甘,我见谓可惜。
我旋被彼笑,浣手向澄碧。
人苦不自量,无端分别多。
饮牛与洗耳,相去能几何。
【注释】
聪明泉:即“洗耳泉”。相传春秋时,孔子曾在此洗耳。后以“聪明泉”、“洗耳泉”代称清泉美地。石上:泉水旁的石头。顽童:顽皮的孩子。漱(shù):漱口,指用口喝。清甘:清凉甜美。谓可惜:认为可惜,意即觉得惋惜。我旋被彼笑:意思是说,我很快被顽皮的孩子笑话了。浣手:洗涤双手。向澄碧:朝着清澈碧绿的水。人苦不自量:人太不知自己的分量。无端分别多:无缘无故地分开很多。饮牛与洗耳:指《庄子·外物》中的两个故事:一则说宋元君梦见神人对坐,请宋元君来作客,神人的脚边有两头牛,一牛正在吃草,另一头牛正在洗耳朵。另一则说鲁国人有个卖油翁,每次倒油时都先让顾客看看他的两只手指,然后用袖子擦掉油渍。后来他的儿子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我不曾见过真正的技艺,但我知道用两手捧起东西让它流下来,是不会有差错的。” 赏析:
这首诗描写一个顽童与一位隐者的交往,表现了隐者对世俗名利的不屑一顾和淡泊明志的人生态度。
诗中第一句“题聪明泉”,点明了地点。聪明泉,即洗耳泉,在今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名胜古迹。第二句“顽童漱清甘,我见谓可惜”写隐者看到天真烂漫的儿童在泉水旁嬉戏、玩耍,感到十分可惜。第三句“我旋被彼笑,浣手向澄碧”写隐者被顽童嘲笑。第四句说隐者感到自己太不了解自己,于是便向顽童请教。第五句“人苦不自量,无端分别多”,写隐者感叹自己太不懂得珍惜时间,不能正确估量自己的能力而分心于许多杂事。最后一句“饮牛与洗耳,相去能几何?”说明隐者认识到“饮牛”和“洗耳”的区别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