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屡沾泽,北畿得罕闻。
自我过德水,晴久路飞尘。
二麦景实佳,禾黍遍耕耘。
人称不雨好,此则就麦论。
究之大田多,甘膏岂辞频。
遵途返皇州,殷祀已躬亲。
骤雨虽每零,尚欠优渥云。
为是亟希澍,如常此望云。
展转祈岁忧,共我那可分。
连朝肤寸浓,霂霢流天津。
觇土已接润,檐溜犹滴茵。
适可仍惜止,稍慰讵敢欣。
喜少愁恒多,仔肩萃吾身。

【赏析】

此诗作于天大旱,诗人忧心忡忡。他首先指出“春月屡沾泽,北畿得罕闻”,春水泛滥,雨泽频降。接着又写到“自我过德水,晴久路飞尘”,说明自己已经过了德水的地带,天气晴朗很久了,路上尘土飞扬。然而,这并未带来好兆头:“二麦景实佳,禾黍遍耕耘。”小麦和大麻长得不错,但稻黍却要被耕种了。诗人说“人称不雨好,此则就麦论”,既然人们认为不下大雨是好事,那就算了吧!

诗人并不这样想。他认为“究之大田多,甘膏岂辞频。”大田地广,甘膏多,怎能不频频求雨呢?于是他又想到“遵途返皇州,殷祀已躬亲”。他沿着道路返回皇州,亲自祭祀,祈求上天降雨。

尽管他一再祈雨,但老天爷似乎并不领情。“骤雨虽每零,尚欠优渥云。”虽然下起了小雨,但还差一点才能达到满意的程度。诗人因此感到十分焦急:“为是亟希澍,如常此望云。”他急切地盼望着能下雨,就像人们经常盼望云开日出一样。

好景不长,“展转祈岁忧,共我那可分。”他辗转反侧地祈祷年成好,但结果却是“共我那可分。”他无法分担这种忧愁。

诗人用“连朝肤寸浓,霂霢流天津”来表达他对干旱的担忧。一连几天,大地都处于一片湿润之中,但雨水却没有如期而至:“觇土已接润,檐溜犹滴茵。”土壤已经被湿润覆盖,而屋檐下的流水仍然滴在地板上。

诗人仍然希望天能够降下甘霖:“适可仍惜止,稍慰讵敢欣。”他希望能有一场及时的降雨,但同时也明白这并不能让他真正开心:“喜少愁恒多,仔肩萃吾身。”喜悦很少,忧愁却越来越多,他的重担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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