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蛮云宫髻新,红丝初拂舞衣尘。
呼来只向屏间住,怕恼司空坐上人。
注释:何水部的一名小妓,头发梳成宫里特有的发式,头上插着新梳的云鬟。她的红丝线初拂过舞衣的尘埃,舞姿翩翩起舞。她来到屏风前,只把身体微微侧转,不敢直起,怕惊扰了坐在屏后的司空曙。
赏析:这首七绝写一女子在屏风前低眉浅笑、娇柔腼腆的情景,语言清丽,情意绵绵,是一幅生动传神的画面。全诗以“屏间住”为线索,将画面分成两个部分,前两句写女子的外貌与动作,后两句写女子的神态与心理活动。
诗的首句,用一“新”字概括地描写了女子的外貌。接着写女子的发髻。古代妇女的发髻多用金翠珠宝装饰,称为“云鬟”,即云状的发髻。这里说“宫髻新”,即指发髻上插着新梳的云鬟。这是女子的外在美,为后文作铺垫,也是引起下文的触发点。
次句写女子的动作。“红丝”,即红色丝线。古人常以红丝线来梳理发鬓。“初拂”,即刚刚掠过。这两句的意思是说,女子刚刚用红丝线掠过她的舞衣,使尘尘飞扬。这一动作,既写出了她动作的轻捷,又表现了舞衣的飘洒,更显出了女子舞蹈时轻盈飘逸之美。
第三句写女子的动作,但与前两句不同。前两句写其动作,是正面描写;第三句则是侧面衬托。“屏间住”三字表明,女子走到屏风前,不敢直起身体,只是稍稍侧身立定,怕惊动了坐在屏风后面的人。这一句不仅刻画了女子的忸怩之态,而且表现出女子对人的尊重,也反映出当时社会尊卑有序的情况。
此诗通过一个侧面镜头的描写,刻画了一个年轻貌美、举止娴雅、聪明而敏感的女子形象,使人感到这位女子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