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耳仍云杳莫寻,人间岁月易骎骎。
眼看清浅蓬莱水,不觉回头已陆沉。

【注释】

来:指诗人自己,来耳仍云杳莫寻:来耳仍然像云一样高远不可追寻;杳莫寻,即渺茫无踪。

人间岁月易骎骎:人间岁月,即人世间的时光容易流逝;骎骎,疾速的样子。

眼看清浅蓬莱水,不觉回头已陆沉:眼前只见清澈的浅浅的蓬莱河水,不知不觉已经感到自己要沉沉地坠入海底了。

【赏析】

这是一首感叹人生短暂、时光易逝的哲理诗。全诗以游仙的幻想为背景,写诗人对生命有限和宇宙无限的感慨。首句“来耳仍云杳莫寻”,是说神仙之境虽在,但如烟似云,渺然难见,令人望而生畏,无从寻觅。第二句“人间岁月易骎骎”,“人间”指尘世,指世俗生活或官场生涯,“荏苒”、“匆匆”,写出时间的飞逝,暗示作者对尘世生活的厌倦和逃避。

第三句:“眼看清浅蓬莱水”,是说眼前的景色多么美丽动人,令人赏心悦目。“蓬莱”,传说中的神山名(据传在海中);“清浅”,形容水流平缓,两岸有山石树木,水色澄清碧绿。

末两句:“不觉回头已陆沉”,是说诗人看到美丽的景致,不禁流连忘返,以至忘记了返回现实世界的路程。“陆沉”,意谓堕入深渊或沉沦,比喻陷入困境无法自拔,也喻指沉没、消逝。这两句诗,既是实写,又是虚写:实写诗人陶醉于蓬莱美景,忘了归途;虚写则更强烈地表现了他对现实的厌恶和对仙境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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