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智通,寿州安丰人。初看《楞伽经》约千馀遍,而不会三身四智,礼师求解其义。师曰:“三身者,清净法身,汝之性也;圆满报身,汝之智也;千百亿化身,汝之行也。若离本性,别说三身,即名有身无智;若悟三身无有自性,即名四智菩提。听吾偈曰:自性具三身,发明成四智。不离见闻缘,超然登佛地。吾今为汝说,谛信永无迷。莫学驰求者,终日说菩提。”通再启曰:“四智之义,可得闻乎?”师曰:“既会三身,便明四智,何更问耶?若离三身,别谈四智,此名有智无身,即此有智,还成无智。”复说偈曰:“大圆镜智性清净,平等性智心无病。妙观察智见非功,成所作智同圆镜。五八六七果因转,但用名言无实性。若于转处不留情,繁兴永处那伽定。”通顿悟性智,遂呈偈曰:“三身元我体,四智本心明。身智融无碍,应物任随形。起修皆妄动,守住匪真精。妙旨因师晓,终亡染污名。”
这首诗出自六祖坛经·机缘·第三节,是关于一位名叫僧智通的僧人的故事。他原本对《楞伽经》有一千多遍的阅读,却无法理解其中的“三身四智”概念,于是他去请教禅师。禅师告诉他:“三身者,清净法身,汝之性也;圆满报身,汝之智也;千百亿化身,汝之行也。”如果离开本性,就只能说有三身,但那只是有身无智;如果悟到三身无有自性,那就叫四智菩提。
接下来禅师为僧智通讲解了一首偈语:“自性具三身,发明成四智。不离见闻缘,超然登佛地。”这首偈语的意思是,人的自性中有三身(即清净法身、圆满报身和千百亿化身),通过修行可以发明出四智(即大圆镜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和成所作智),从而超越一切境界,达到佛地。
僧智通听了之后,再向禅师请教:“四智之义,可得闻乎?”意思是说,能否详细解释一下四智的含义?禅师回答说:“既会三身,便明四智,何更问耶?若离三身,别谈四智,此名有智无身,即此有智,还成无智。”这就是说,如果你已经理解了三身,那么自然就能明白四智。如果你离开了三身,只谈论四智,那么就会产生有智无身的情况,也就是你虽然有智慧,但仍然是没有真正悟道的状态。
禅师又给僧智通讲解了一首偈语:“大圆镜智性清净,平等性智心无病。妙观察智见非功,成所作智同圆镜。五八六七果因转,但用名言无实性。若于转处不留情,繁兴永处那伽定。”这首偈语的意思是,大圆镜智是心性的清净状态,平等性智是没有疾病的心境,妙观察智是看到事物不是功德的工具,成所作智是与大圆镜一样的镜子,五八六七果是因为转念而产生的结果,但是用言语来描述它就没有真实性。如果在转念的过程中不被情感影响,就会永远处于那伽定的境界。
僧智通听完禅师的讲解后立刻领悟到自己的性智,于是呈上一首偈语:“三身元我体,四智本心明。身智融无碍,应物任随形。起修皆妄动,守住匪真精。妙旨因师晓,终亡染污名。”这首偈语的意思是,三身(即清净法身、圆满报身和千百亿化身)是我自己的本质,四智(即大圆镜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和成所作智)是我的本来面目。我的修行并不是妄动和妄动的结果,而是守住了真正的精粹。这些微妙的教义都是因为禅师的教导而明白的,最终不会成为染污我的名字的东西。
这首诗展示了禅宗的修行方法和对真理的理解过程。通过反复诵读经典、提问和求解、顿悟等方式,一个人可以逐渐领悟到佛教的核心教义,实现内心的解脱和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