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举金猊多炷香。仙方调绛雪,坐初尝。醉鬟娇捧不成行。颜如玉,玉碗共争光。
飞盖莫催忙。歌檀临阅处,缓何妨。远山横翠为谁长。人归去,馀梦绕高唐。
【注释】
金猊:香炉,狻猊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兽形香炉。
调绛雪:调入绛红色水制成的药酒,以治疗疾病。
颜如玉:面容像美玉一般美丽。
飞盖莫催忙:不要催促车马快点行驶。
歌檀临阅处:歌女们站在观看歌舞的地方。
缓何妨:放慢速度又何妨。
高唐:指楚王与美女巫山神女约会的神话故事地。传说楚襄王梦遇神女,事见《楚辞·远游》“惟郁郁之忧毒兮,志坎𡒄而不违。”
【赏析】
这首词写一位美人醉酒后的情景,上片主要描写她饮酒时的样子,下片写她醉后的情态和所思。全词语言华美,富有音律之美。
词中开头两句写女子在重阳佳节登高赏菊,举杯痛饮的情景。“汤”是酒的意思,“多”字说明喝得痛快淋漓。“仙方”、“绛雪”表明饮的是药酒,这是借酒助兴,以助诗兴。接着写美人斟酒时的姿态,“醉鬟娇”、“不成行”,突出了美人醉酒时的娇媚可爱。“颜如玉”,“玉碗共争光”则写出了美酒和美人的美色一样诱人,一样珍贵。
过片三句写美人乘车离去,车夫不催马快走,只让车慢些行驶。这既表现了美人醉意浓重,不想赶路的心情,也反映了车夫对美人的依恋之情。“歌檀临阅处”,是说在歌舞欣赏的地方停下车来,“览”字表明了观赏歌舞的目的,也暗示了美人的醉态。“缓何妨”,进一步强调车速放慢并无妨碍。“远山横翠为谁长”,写美人在归途中,远山上的青山似乎在为她送行,而她却久久不愿离去。“人归去,馀梦绕高唐”是说美人虽然离开了高唐,但她的余情还留在高唐梦中。
这首词描写了一位美人在重阳节宴饮归来,酒后仍意犹未尽,醉眼朦胧,依依不舍,其痴情可掬,使人读后为之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