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时宛转饶风措。莺语清圆啼玉树。断肠归去月三更,薄酒醒来愁万绪。
孤灯翳翳昏如雾。枕上依稀闻笑语。恶嫌春梦不分明,忘了与伊相见处。

【注释】

歌时: 唱的时候。宛转: 婉转。风措: 形容歌声婉转而悠扬。莺语:黄莺的叫声。清圆: 清脆悦耳,圆润而和谐。玉树: 指杨树,这里指树上的黄莺。断肠归去月三更: 在明月下归去,伤心欲绝。薄酒醒来愁万绪: 喝得微醉后从梦中醒来,万千烦恼涌上心头。翳翳: 朦胧的样子。枕上依稀闻笑语: 听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隐约听到笑声,却不知是什么人在说话。恶嫌春梦不分明: 厌恶这种春天的梦,因为它模糊不清。忘了与伊相见处: 忘记了和她相见的地方。伊: 她。

【赏析】

这首小令写一女子在月夜独宿时对爱人的思念之情,语言委婉动人。首句写女子的歌喉婉转悦耳。次句写女主人公在歌声中想象自己仿佛化身为黄莺,在月光下歌唱,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上的黄莺在树上鸣叫。“断肠归去”三句写女主人公归家之后,在月光下饮酒解闷,酒醉后从梦中醒来时又增添了无限烦恼。“孤灯”四句写女主人公在昏黄的灯光下,听到枕边隐隐约约传来欢笑声,但却又怀疑这是否是梦境,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疑惑。末句“恶嫌春梦不分明”,表达了女主人公对这场梦境的厌恶,因为这场梦境模糊不清,让她感到无法辨认出自己的真实处境。全诗以女子的口吻抒发了她在月夜独宿时的孤独寂寞和对远方所爱之人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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