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石乏良质,谬当十袭贮。
鼠璞本腐材,笑杀千金贾。
取名非其实,纵美徒自许。
惟有冰雪姿,堪与琼瑶伍。
幽轩清有馀,直干森可数。
抱节保坚刚,凝阴贯寒暑。
圆虚律琯匀,萧瑟鸣球举。
比德两相宜,此君众所与。
揭名警浮躁,用意非小补。
【注释】碧玉轩:指诗人的住所。燕石:比喻珍贵的玉石。鼠璞:鼠骨。腐材:腐烂的木头。比喻无用之物。琼瑶:美玉。比喻贵重的东西。
【赏析】此诗借物喻人,以“玉”比德。全诗共八句,前四句赞美玉的坚贞不屈和纯洁无瑕,后四句则批评那些浮华浮躁、急功近利的人。
第一句“燕石乏良质”,是说燕地产的美玉质地并不珍贵。这里运用了反衬手法,突出了玉的高贵。燕石即和氏之璧,因楚怀王曾得到它而闻名于世,后来被献给秦国,秦王用十五城换取它。因此,“燕石”也就成了稀世之宝。第二句“谬当十袭贮”,是说这块玉本该用来装殓十个人的躯体,却只值十个人的身体价值。这里运用了夸张手法,进一步强调了玉的高贵。第三句“鼠璞本腐材”,是说鼠骨本来是腐朽不堪的材质,但因为有了玉的衬托,反而显得珍贵起来。第四句“笑杀千金贾”,是说如果用高价收购这鼠骨,那就等于把玉当作鼠骨一样贱卖。第五句“取名非其实”,是说玉的名字并不是它的真实品质,而是人们给它起的雅号。第六句“纵美徒自许”,是说即使是玉的美也只是自己夸耀而已。第七句“惟有冰雪姿”,是说玉的形态清丽,如同冰雪一般洁白无瑕。第八句“堪与琼瑶伍”,是说玉的质地坚硬而纯净,足以和美玉相提并论。最后两句“幽轩清有馀”,“直干森可数”,“圆虚律琯匀”,“萧瑟鸣球举”,“比德两相宜”,都是对玉的赞美。最后两句“此君众所与”、“揭名警浮躁”,则表达了诗人对那些浮躁之人的不满和批评。全诗通过对玉的描写,表达了诗人对于高尚品德的追求和崇尚,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一些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