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呼国西门,驿使通万里。
十亭传一马,日夜不得止。
枯肠嗛刍豆,瘦骨系辔棰。
力尽求未息,忽已仆泥滓。
死者既不补,存者行复尔。
闻古至治世,微物均福祉。
不壅王泽流,其先在官理。
国家富郡邑,一板万生齿。
付与有失宜,得无马之似。
投鞍坐太息,春为悲风起。

【注释】

喧呼:喧闹。国门:城门。驿使:驿马,即传递公文的快马。十亭:十里一亭。传:递送。系:拴住。瘠骨:瘦骨。王泽:王者恩泽。理:治理。

【译文】

喧嚷着从国门出发,快马飞奔传递信息。十里一亭,快马不停蹄。

饥肠辘辘啃草料,瘦骨嶙峋拴缰绳。筋疲力尽仍求息,却已疲惫倒在泥中。

死者无人补,幸存者还要继续前行。听说古代至治世,微物也均等福祉。

王者恩泽如水流,先要理清官中事。国家富强郡邑美,一板万口皆得食。

失误之事应承担,或许马的命运相似。脱下鞍辔坐叹息,春风吹起悲风生。

【赏析】

这首《哀传马》诗是一首揭露封建社会官吏贪婪残暴、横征暴敛、盘剥百姓的诗作。诗中通过描绘驿站上快马奔波的情景,生动地反映了当时社会政治腐败、民生凋敝的社会现实。全诗语言简练,意境深远,富有哲理性与艺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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